“怎麼了?”梁蘊大眼眨了眨。
“沒什麼。”謝堇昭放開了手,替她整理好衣衫,單薄的單衣透著微熱的體溫傳到手中,他目光更為幽深,忽地一收手,轉身離去。
梁蘊正想說話,卻瞥見他突然轉身攀窗而去。她急急跑到窗前卻發現窗外已是空無一人。
她呆站在原地,這是怎麼了?
……
院首匆匆忙忙地趕到相府,擦著滿頭的汗,問道:“可是姑娘的病情出現什麼異常了?”早上把脈是並沒發現異常啊,怎麼大半夜就出事了。
“不是她,是我。”謝堇昭面容淡淡地伸出了左手,示意院首把脈。
“相爺有何不適?”院首靜下心來給謝堇昭把脈。
不一會兒,院首面色怪異,讓謝堇昭換了另一隻手再把了一下。
“相爺你這脈象沉穩有力,並無異常啊。”院首說道。
謝堇昭長眼一眯,冷道:“莫不成你竟是個庸醫?”
院首疑惑了,難不成還要他把不出的病症?問道:“相爺你先說說狀況。”
“我忽然血氣直衝腦部,腦中一陣暈眩。”他涼涼地說:“如此嚴重的狀況,你竟說你把不出?”
“這……”院首取過謝堇昭的手,又把了一番,依舊是同樣的結果,他遲疑地問道:“相爺這狀況是何時發生?”
“那丫頭抱著我的時候。”
院首:“……”
第35章
院首想笑又不敢笑; 一張老臉憋得通紅。轉念想了想,這相爺向來是女子近不得身; 現在身邊有了梁姑娘,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屬正常了,可要怎麼給他解釋好呢?
“你到底能不能診出來?”謝堇昭眼中的質疑,就差沒有直說你就是個庸醫了。
院首乾咳了兩聲; 沒想到怎麼解釋,那就放棄解釋好了。
他裝模作樣地撫著鬍子; 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怕是相爺你最近睡得晚,上火了,我給你開點敗火的方子; 你吃著看看。”
謝堇昭半信半疑地瞥了他一眼; 嗯了一聲。
院首開了個最為平常的藥方,沒啥作用也沒啥壞處; 反正相爺也不知道。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,就在晨曦的護送下離去了。
到了自家府門前,院首轉頭意味深長地跟晨曦說:“大半夜的就不要讓相爺去見梁姑娘了,老夫這副老骨頭可經不起這般折騰。”
“這個我可不敢說。”晨曦誠實地搖頭。
“你得說啊,這對相爺的病情有幫助。”這大半夜的; 忽然來一個人直衝進房間將他這麼一個老頭子揪出來; 然後還被拖著在路上狂奔; 簡直驚嚇得不得了。怕是姑娘再抱相爺幾次,就要抱走他這條老命了。
晨曦撓了撓頭,問:“既然是對病情有幫助; 那院首你剛才怎麼不跟相爺說?”
“我要是敢說還用得著你麼?”院首理直氣壯地回道: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家相爺是什麼情況?”
晨曦一怔,反問:“不是睡得晚所以上火了嗎?”
又是個沒長大的黃毛小子。他撇了撇嘴:“是啊,所以不是說不要大半夜的去見了嘛。”
“這個我可不敢說。”
話題又繞道了回來,院首簡直想跳腳了。怎麼就這麼難溝通呢?
他問:“你有什麼敢的?”
晨曦反問:“你不是也不敢麼?”
院首噫了一下,使勁擺了擺手,示意晨曦離去。再說下去要被氣死,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從。
……
徐嬤嬤踩著時間進來,發現梁蘊已起剛穿好衣衫,遞過去梳洗的熱水,驚訝道:“姑娘可是陌生的床睡不慣?”
“沒有,睡得挺好的。”
徐嬤嬤看了看梁蘊的臉色,見精神頭挺好的,便放下了心。待梁蘊梳洗完畢,她走過去開啟窗戶透氣,卻發現鎖頭壞了。她心中咯噔了一下,驚道:“這鎖頭昨晚還好好兒的,姑娘昨夜可有發現什麼異常?”
正準備尋昨夜守門的丫鬟來詢問一番,被梁蘊的答案給止住了動作。幸好沒去尋丫鬟問,不然姑娘的名聲可就毀了。她拉過樑蘊,苦口婆心地說道:“姑娘以後可別跟相爺這樣見面了,這於姑娘的名聲有礙。”
嘮叨了一番,徐嬤嬤才去尋了丫鬟,說自個兒把窗鎖給弄壞了,讓丫鬟尋工匠來修。正吩咐著,便看到梁舜榮來了。
“梁國公安好。”
梁舜榮問:“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