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地說道:“姑娘晚膳用得少,快吃了這藥粥再睡吧。”
梁蘊眼神閃了閃,乖巧地接過,拿著小勺子攪呀攪,沒有進食的慾望。
“唉,老身自知沒有相爺那般俊朗翩翩,氣質超凡,可也應該不至於讓姑娘看著吃不下才是。”
“沒有啊。”梁蘊軟軟的聲音響起,解釋道:“我就是覺得沒什麼胃口。”
徐嬤嬤循循指引:“姑娘老實說,可是想起了相爺?”
“嗯。”梁蘊乖巧地點了點頭。
“可惜吶。”徐嬤嬤哀嘆:“以後相見可就難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梁蘊詫異地抬起了頭。
徐嬤嬤卻搖頭不答,改了話頭:“姑娘吃完了便早點歇息吧。”說罷關門離去,留下樑蘊百思不得其解。
凡事點到即止,這是徐嬤嬤一貫的做法,有些事情得姑娘自個兒想清楚才行。
往日知道姑娘得病,也許一輩子就那個懵懵懂懂的樣子,相爺就那麼寵著她也樂見其成;可如今不同了,姑娘病好了,院首也說了姑娘會長身體,以後跟平常人無異,如此便不同說法了。
姑娘將來是要嫁人的,若是姑娘沒有心動於相爺,那麼她就是不能再讓姑娘與相爺接觸得那般密切了,哪怕是與相府為敵。
桌上的粥半分未動,梁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,腦中全是徐嬤嬤說的話。為何相見很難?是因為她搬回國公府了麼?為什麼呢?
梁蘊合著眼,心情糾結萬分。
忽然,窗戶傳來輕敲聲,她轉頭看去。
只見窗戶“咔擦”一聲便開啟來,鎖頭硬生生地被推斷。
一道熟悉的身影自窗外輕輕一躍,進了屋中。
涼風自窗外而進,吹起他絲絲黑髮,高大的身軀在月光之下格外的挺拔修長。清俊的面容帶著倨傲,在視線觸及桌上那藥粥之時泛起了冷意。
“這粥怎地還沒吃?”
那磁性的聲音似是觸碰了心絃。梁蘊一個翻身便跑了過去,將來人緊緊抱住。一整天煩躁的心思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解放。她小臉埋在他胸前蹭來蹭去,嗅著那淡淡的墨香,感到了心安。
謝堇昭愣住了。雖是接觸頗多,可是這樣被擁抱還是第一次。半響後回過神來,他大手一伸,提著梁蘊的衣領將她拉開,眼神緊緊地盯著了她的臉。
“怎麼了?”梁蘊大眼眨了眨。
“沒什麼。”謝堇昭放開了手,替她整理好衣衫,單薄的單衣透著微熱的體溫傳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