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消化的; 待腸胃漸漸好轉才能吃其他。
就這樣以粥水養了幾月,不消瘦才怪了。
“真是消瘦了不少,今早相爺過來都是皺著眉走的; 怕是心痛得不行了吧。”吉祥打趣道。
“才不是。”梁蘊還沒說話,如意就先反駁了。
她言之鑿鑿地說道:“相爺今早過來時,姑娘那時正睡得迷糊呢,拿著相爺的手當豬蹄子啃,相爺能不皺眉麼?”
不會吧!
梁蘊瞪著大圓眼,不可置信地看著如意,臉上漸漸熱了起來。說道:“你胡說,我都睡迷糊了,怎會抓到他的手。”
“真的,我都看著呢。”如意肯定地說:“相爺伸手探你額上的溫度,你一扒拉就把相爺的手放嘴裡了。咬得可還真狠,牙印兒都清晰見的。”
“不和你說了。”梁蘊小嘴一嘟起,扭頭就走,這下連耳根都紅了。
“哎。”看著走了的梁蘊,如意無辜地對著吉祥說:“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“我知道是實話。我還聽見姑娘說夢話時喊過豬蹄呢。”吉祥笑著伸手戳她腦袋兒:“可這些能當著主子面說出來麼?真是笨。”
……
經過數月時間的沉澱,在梁舜榮的勸導下,梁夫人也懂得循序漸進的道理。所以這段日子來一直是慢慢地與梁蘊培養感情,也不再指責梁蘊任何事,漸漸地,梁蘊也接受了這個孃親。
這次梁蘊回來,梁夫人也趁機替了一下讓梁蘊回國公府居住的事情。
她慈笑著說:“若蘊兒不喜也沒關係,娘不會勉強的。”
看著孃親勉強的笑容,梁蘊心中軟了幾分,她轉頭看了看徐嬤嬤。
徐嬤嬤笑說:“姑娘按自己心意決定即可。”事實上,相爺早就跟她說過這事兒了。雖與老國公說不讓姑娘回去,可也私底下交待過,若是姑娘回國公府用膳時,想要留下來也隨姑娘的心意。這也是為免姑娘受制於老國公。
上回是姑娘不願,所以徐嬤嬤也就擺出了架子。這回姑娘既然想留下,那自然也是隨著姑娘的心意。
梁夫人自是心喜,連忙吩咐了人安排。
徐嬤嬤是教習嬤嬤,自然是跟著梁蘊留下的,而吉祥如意是相府的丫鬟,所以也就回相府稟報,順便將姑娘的用品取來。
梁蘊陪著梁夫人說了一會兒話,梁夫人便回院子歇息去了。她閒來無事便在國公府走了一圈。
這國公府分家之後,好幾個院子也空了出來。梁蘊現在住的是梁詩雅原來的院子,徐嬤嬤有些不喜,可是這院子是全國公府最為新淨的一個院子了,而且院子裡還精心佈置裡園景,相比梁夫人所住的簡直相差甚遠。由此可見,梁夫人以往的日子確實是不好過的。
來回熟悉了一番,吉祥和如意也就帶著東西回來了。
見二人忙著收拾半分沒提相府的事,梁蘊按耐不住問道:“堇昭可知我搬了回來?”
如意和吉祥對視一眼,雙方眼中都要笑意。
如意答道:“已告知相爺了。”
“那他怎麼說?”
“相爺就嗯了一聲。”
聽著這個答案,梁蘊心中有著莫名的失落,假裝無事地在飾物盒中翻翻找找。
……
吉祥與如意依依不捨地拜別了梁蘊,坐著相府的馬車回去了。
剛到相府門前便見晨曦急匆匆地走出了,兩人上前詢問。
晨曦愁眉苦臉地答:“書房那套茶具碎了一隻茶盞,我去找老太爺要一套,被老太爺轟出來了,只好把車中那套放書房了,現在得去尋著有沒有合適的買一套放車中。”
吉祥一個激靈,問:“可是相爺生氣給砸碎的?”
晨曦搖搖頭:“這倒不是,是相爺坐在那兒一個失神,擱茶盞時擱到桌沿上,掉下來碎了。”
怕是相爺失的不是神,是魂吧。吉祥撫嘴輕笑,與晨曦別過。
兩人路上走著,吉祥忽然輕嘆:“這姑娘回相府就是好吶。”
“我倒不覺得哪兒好了。”如意扁扁嘴搭話道。雖說相爺吩咐姑娘院子裡的人與物一律不變動,可是姑娘不在,這日子多無聊呀。
“有分離才有牽掛呀。”吉祥轉頭看看如意呆呆的樣子,笑說:“你這丫頭片子是不懂的了。”
“你才丫頭片子呢。”
……
徐嬤嬤捧著一碗藥粥進入房中,見梁蘊坐在桌邊呆呆地看著一旁的空椅子失了神。她上前去往那椅子上一坐,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