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徐徐引導不成,現下改直接討要了。估計是自梁蘊給她碗裡夾了菜的時候,他心底裡便嫉妒了吧。
梁蘊聽罷笑眯眯地點頭,在自己碗中夾了一筷子過去。
看著自己碗中的芹菜,謝堇昭無奈,接過來神情自然地輕輕放入口中。
林徳瑜無聲地張著嘴巴。誰人不知謝相潔癖?看連景將軍這粗人也懂得上菜給相爺獨獨分開一份兒就知道了。
相爺給姑娘佈菜他覺得還能接受,可相爺吃姑娘布的菜,而姑娘用的還不是公筷……
第26章
晚膳過後; 眾人皆是心滿意足。林徳瑜是如願尋得謝相幫助,而景將軍是終於待到相爺離去所以高興不已。
景瑞琳依依不捨地牽著梁蘊的手不願放。
“瑞琳呀; 咱們兩府同在京中,有空多來往便是。”景將軍雖是甚少參與朝堂紛爭,卻也深知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。女兒能與相府搭上關係,這對於整個景府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支援。
“走吧。”謝堇昭向梁蘊伸出手。
眾人齊聲道:“恭送相爺。”
梁蘊把手遞了過去; 在謝堇昭的攙扶下上馬車。
上半身剛進車廂,便被眼前的光景嚇一跳; 情不自禁地驚呼了一聲。
馬車內,早已將自己脫得精光,擺了個最為撩人的姿態的景鈺雅也嚇了一跳。看著梁蘊同樣驚嚇的臉心中閃過一絲慌張。
不是說相爺的馬車從不讓別人坐的嗎?就連當初太子在路上壞了馬車; 也沒能搭上相爺的車。所以她和姨娘一合計; 便想到了這個辦法,可是為何進來的不是相爺?
景鈺雅被梁蘊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極不舒服。她抖著手將放置一旁的衣服拉過來擋了一下。現在怎生是好?
“怎麼了?”謝堇昭見梁蘊不上不下的; 詢問中也撩起了車簾,這一看便黑了臉。
他單手環著梁蘊的腰,一把將她抱了下來。陰惻惻地瞄了景將軍一眼,吩咐道:“晨曦,將這車燒了。”
“啊?”晨曦在駕位下來; 不太確認剛才聽到的話。
“把這馬車燒了; 現在。”
這可是御賜的馬車; 相爺多年來一直就只用著馬車,怎麼突然就要燒了呢?聯想到剛才梁蘊那聲驚呼,想必車廂內有著什麼。晨曦雖在腦中想得多; 但並不妨礙他執行命令,跟景將軍說了一聲,便跟著管家進內去取酒。
馬車這般大,不新增些助燃物,單靠火摺子是點不起來的。
在旁的人也是十分好奇車廂中的情況,但是礙於相爺那詭異的笑容,實在是沒那個膽子問。
唯獨景瑞琳沒怎麼注意謝堇昭,她見梁蘊呆愣呆愣的,擔心地問:“蘊兒你沒事吧?是不是車內有滑蟲?”
一旁的景將軍一聽,看看自家四周幾個破落的院子,心道的確有這可能。這麼一下午都熬過來了,絕不能在這最後一刻讓相爺不愉快。他立馬湊上去,自告奮勇道:“區區一滑蟲,用不著燒車,待下官將它捉了即可。”
林徳瑜急忙一把將他拉住,喝道:“你這個莽夫,相爺的馬車豈是你能進的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景將軍一下驚醒,後退幾步搓著手:“我不是可惜這馬車麼?這車簾子也夠平民吃上一個月餘了。”
梁蘊剛才不知道在想著什麼,此刻回過神來,靠到瑞琳耳邊輕聲說道:“你那個妹妹在裡面光著身子睡覺。”
景瑞琳瞪圓了眼。哪會是光著身子睡覺,根本就是把自己送上門了。
話語間,晨曦已攜同景府的奴僕回來了,每人手持一壺酒,往馬車上潑。
“不能燒。”景瑞琳喊道,她對著謝堇昭跪了下來“求相爺開恩。”
即便她怎麼討厭景鈺雅也好,但景鈺雅說到底也是姓景的。不知道也就罷了,既然知道了,那她作為嫡姐,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庶妹就這樣死在眼前。
景將軍正想詢問,便見汪氏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。
汪氏猛地一把拉住景將軍:“老爺,鈺雅在裡面,這車絕不能燒。”
“什麼?”景將軍怒喝一聲,不敢置信。
與此同時,晨曦瞄了謝堇昭一眼,見他沒任何表態,手一揚,火摺子便拋到了車上。火苗沾上烈酒,立刻蔓延了起來。
景府門前的馬車著大火,不少民眾趕來圍觀。
在眾人好奇的雙眼中,那著火的馬車突然踉蹌地跌出了一個少女。她頭髮散亂,衣衫不整,驚慌失措地跌爬到一邊,咳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