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添了幾分底氣。
“謝府可是有家規只娶一妻不納妾的,若然你成了丞相夫人,那即便是當今皇后少不了也要羨慕你幾分。到時候老爺必定要將我提作填房,那些嫌棄我們母女不肯相交的人也不知會是怎麼樣的面色。”
汪氏越說越興奮:“待我成了將軍夫人,我定要找戶‘好人家’將景瑞琳那個賤種嫁過去。”
汪氏原是一縣官家中的侍女,當年景將軍行軍路過當地,在那縣官家中歇息了一天。她自幼聰慧,知道這是她擺脫命運的機會,所以她費盡心思,終得償所願。
夫人在世時便已對她多有施壓,好不容易忍到夫人離世,想著府中就她一個妾,必定是要升作填房。可多年過去了,不論她怎麼撒嬌哄騙,將軍就是不答應。
不用想,定是那賤種從中作梗。
“娘,趁著相爺對我有意思,我一定要抓緊這個機會。不然隔上一段時間不見,他可能就把我給忘了,你可得替我想想辦法才行。”景鈺雅此刻也不叫姨娘了,她急需汪氏的幫助,輕輕搖著汪氏的手撒嬌道。
“別急,你讓娘想一想。”
……
飯廳中,林徳瑜已坐了下來。
有著景將軍的提點,知道壞了相爺好事的他出了一身冷汗,最後在梁蘊的幫腔下將剛才的事情給揭了過去。
梁國公府的事情呈上去給皇上了,皇上要求徹查。可這真是難為他了,先不說梁國公沒著影兒,這事情過了這麼多年,該有的證據都被磨滅了。
朝堂之上,那個暫且還是四郎的人言之鑿鑿喊著冤枉,還反過來說那沈氏紅杏出牆意圖加害夫君,最後逼得沈氏當場要尋死。幸好拉得快,僅是撞破了頭沒有生命危險。
林徳瑜很想破了這個案子,所以才來找景將軍商量辦法,此刻見著謝相,怎能不把握這個好機會?他恭敬地說道:“相爺對此案有何看法?”
謝堇昭面上淡漠至極,冷言:“沒看法。”
千言萬語在後頭卻被相爺冷冷地截住了,他心下著急。眼看相爺給梁姑娘夾去了一筷芹菜,梁姑娘鼓著臉蛋兒抱怨卻換來相爺一記微笑。腦筋兒一動,他聰明地轉了個目標,說道:“梁姑娘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爹孃是誰?”
被問到的梁蘊,慢吞吞地將口中的食物嚥了下去,才答:“我只有爺爺,沒有爹孃。”
“誰都有爹孃,僅是你不知道罷了。若那個梁夫人當真是你的親孃,如今她正被你的殺父仇人欺凌著,你就不想幫一幫嗎?”
梁夫人?梁蘊憶起那個滿臉是淚的婦人,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從小,她的生命中都便沒有爹孃這個詞,直至長大後偶爾能跟爺爺下山,看著別人嘴裡喊著爹孃,她才問爺爺。爺爺說她沒有,所以她也沒在意,現在被林徳瑜這般問,倒是疑惑起來了,他抬頭看向謝堇昭,輕聲問:“真的是每個人都有爹孃嗎?”
“當然了。”林徳瑜搶過話,硬頂著謝堇昭的眼刀子,快嘴地將沈氏說的話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。
梁蘊聽罷眼眶凝了淚水,帶著鼻音說:“她好可伶。”
景瑞琳也是氣憤地說:“太可惡了,那樣的惡人就算千刀萬剮都不為過。”
景將軍聽著的重點卻是不同,他不解地問:“他不是將領,要偷溜出軍營一點都不容易,是哪個軍營的人這般散漫,連有逃兵都不知道?”
經這一提醒,林徳瑜立刻將腦中想到的說出來:“當年國公爺負責南邊的鎮守,他的兒子自然是進他的軍營。後來說三郎也戰死,國公爺請辭,那邊的軍隊便交由二皇子接手。莫非……是國公爺默許他離開兵營?可是這也不對呀,總不會是讓自己一個兒子去殺另一個兒子吧。”
“也不是沒這個可能,畢竟國公爺那時候不是將兩人身份互相調了?若給作是我,一巴掌就得把那畜生給打死了。”景將軍抬起胳膊比劃著,扇出了一道涼風。
兩人陷入苦惱,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謝堇昭。
只見謝堇昭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呀敲,嘴角彎起,冷笑道:“這國公府真夠亂的。”
林徳瑜也是與謝堇昭相處多年了,自是知道這是他感興趣是的表情,立刻抓緊機會加重力道:“難道相爺就不想懲治當年害得姑娘中毒的那個人麼?”
謝堇昭朝了梁蘊一眼,見她早已脫離話題,置身事外地吃得津津有味。略一抬眉,將自己的空碗遞到她面前:“給我點賄賂,我幫你尋你娘。”
一旁看著的景瑞琳暗地裡偷笑,相爺真是執著呀,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