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地往外衝,看得徐嬤嬤直搖頭。
門僕給開了門,果真看到一個男子跪在外頭,有一下沒一下地磕著頭。他身上沾了不少的血跡,額上也磕出了血,臉上也腫了些,看著十分恐怖。
“他為什麼要闖進來?”梁蘊問一旁的門僕。
門僕眼神閃爍,支支吾吾地沒說出個所然。
吉祥板著臉猛地一喝:“姑娘問你話呢,好好回答。”
門僕是個年輕的小夥,被這般一嚇,結巴著答:“那人……那人要找姑娘,相爺……相爺……”
“找我的,怎麼不跟我說呢?”
“哎,姑娘別去……”吉祥一個沒注意,沒能拉住梁蘊,只好匆匆地跟了上去。
梁蘊來到那人幾步遠的地方站定:“找我麼?”
男子吃力地抬起了頭,揉了揉眼睛,一會兒才驚喜地掏出懷裡的一個小布包,啞著聲音說道:“姑娘,我是田嬤嬤的兒子,我家夫人讓我將……將這個交給你。”
說出這句話似乎用盡了他的力氣,他雙眼一閉便倒了下去,布包跌落地上散開了,滾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。
梁蘊嚇了一跳,驚呼道:“啊,快來人,他倒下了,快救他。”
……
沒出遠門也不常在家的謝正浩,今日清晨選擇在家練拳。
已是滿頭白髮的謝老將軍精神矍鑠,他身材健碩,光著膀子在院中耍起套拳來,拳拳有風,一點都不顯老態。
“爺爺,那個救命之恩的故事是騙人的吧?實際上你輸了棋局給梁國公,才有了此婚約吧。”
謝正浩緩緩收了拳,面色紅潤,接過侍從手上的衣服穿起,答:“老頭子從不騙人,蘊兒的確救了你性命不假,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。”
謝堇昭走到院中的小亭坐下,親自沏上了茶,茶香渺渺。他慢悠悠地說道:“我要知道真相。”
“真相不是已經告訴你了?”
“你說的是你跟一個採藥的老頭定下了婚約。”
謝正浩坐了下來,輕笑:“梁國公不就是一個老頭嗎?”
“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。”謝堇昭面容冷峻,語氣不善。
謝正浩忽然哈哈大笑:“看你緊張的樣子,真是讓爺爺我特別歡快。怎麼?很想知道那丫頭的身世?”能找到讓他在意的事情著實不容易啊。這小子,從小就愛木著臉,怎麼逗也不笑。後來漸漸地發現,這小子連生氣都不會,別人惹了他,他淨是陰惻惻地笑著,一點人氣都沒有。宇兒兩夫婦就只顧著自己恩愛,還他這個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得為兒孫擔心。難得找到能牽動他的事情,怎麼也要好好刁難一番才是。
謝堇昭的聲音格外低沉:“你是說,還是不說?”
“我得想想,開個什麼樣的條件才告訴你。”謝正浩眉飛色舞地說。
謝堇昭正想說話,忽然看見晨曦從外而至。他唇畔浮起了微笑,高大的身軀站起,身影籠罩住謝正浩。高傲並居高臨下地說道:“爺爺,你開心得太早了。”
……
宗正府
林徳瑜接過狀紙,快速地看著。他面色沉重,越往下看,神色也變得更為凝重。
約莫過了一刻多,林徳瑜合上狀紙,沉聲道:“梁夫人,國公府乃一等公爵,你這狀還需呈於聖上,若你有半分虛言,後果並非你承受得起的。”
梁夫人一身盛裝,跪與堂前,臉上堅定無比,答:“回大人,民婦保證絕無半點虛假。”
這一等公爵府中醜聞,說是驚天大案也差不遠了。林徳瑜沉默片刻,說道:“你仔細道來。”
“民婦沈氏,乃河洛鎮知縣嫡女……”
河洛鎮偏遠清幽,山明水秀,也算得上是一處風光不錯的城鎮。沈縣令在當地頗得民心,再說這小城小鎮講究也不多,因此沈婉媛也是時常在外走動,與民眾常有互動。
某日機緣巧合之際遇到了專門到河洛鎮採風的梁國公四郎梁志寧,回家中稟報之後,沈縣令自然是力邀其到府中居住。
梁志寧文采出眾,又一派文質彬彬的書生氣息,在這小城鎮可說是十分耀眼。沈婉媛也不同於京中女子般嬌羞,在這小城鎮的成長下使她別又一番靈動。
於是,這一來二往的,兩人便互生了情愫。
梁夫人億著當年事,說著梁志寧時臉上浮起了笑容:“他書讀得好,說科舉過後便和家中長輩說明,將我迎娶進門。可是……”她話鋒一轉,笑容也漸漸消失。
科舉剛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