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他的死活都不管,畜生不如。”
“是他自己想死,又不是我逼著他去,他不認我,我為何又要犯賤地去討好他?想都別想。我南弦一直就是孤家寡人,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,了無牽掛。”
斷情絕愛,本就該如此冷血。
去他孃的什麼親情友情愛情,擁有這些,只會讓他有弱點,成為他的羈絆。
他老爹的這一封血書,也並不會喚起他的‘良知’。
他老爹加官進爵之後,為表忠心,就長年守在邊疆,留下一雙兒女在府邸裡,一年最多回來一月半月。
對待君主,他是盡忠了,可對待自己的兒女,他並沒有盡到一個父親該盡的職責。
這個不稱職的父親,不認也罷。
還在信裡面尋死覓活,簡直幼稚可笑。
伏法認罪?不可能。
他寧可和所有的人同歸於盡,也不要認罪。
他犯的罪可不是一般的小罪,就算誠懇認錯,也得不到一條活路。
反正橫豎都是死,為何不多拉一些陪葬的人?
而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,人群中的史曜乾湊到了鳳雲渺的身側,低聲道:“拿一個你們剛才用的臭東西,砸到他的臉上去,你看他的腳邊。”
經史曜乾這麼一說,鳳雲渺的目光落在了南弦的腳邊。
一根黑灰色的
引線?!
此刻空氣中有微風,吹動了地面上的落葉雜草,那條輕飄飄的引線,也在地面之上微微拂動。
眼尖的史曜乾第一個就看到了,卻沒有大聲嚷嚷出來。
不想驚動南弦。
要不是鳳雲渺扔出的那一份血書稍微拖延了點時間,南弦這個瘋子恐怕就已經點引線了。
那條火藥的引線牽到不遠處的亂石堆裡,只有短短几尺的距離。
但是從他們這邊跑過去,點燃之後也來不及掐斷。
火藥燃燒的速度,快過他們奔跑所需的時間。
所以,無論如何都不能被點燃!
史曜乾急中生智,朝著南弦道:“你父親對你還是存了些不忍心的,畢竟是親父子,你把血書反過來再看看,血書背後寫了什麼。”
南弦聞言,下意識把手中的血書翻了個面。
幾乎是在同一時刻,鳳雲渺拿了一顆‘神水炸彈’,朝著南弦的頭頂砸了過去!
南弦聽見迎面傳來的破空聲,沒有多想,朝著邊上一閃,迅速避開。
這麼一避開,也就與火藥的引線拉開了些距離。
他孃的,又是這個臭東西!
他已經起了警惕,連忙屏住了呼吸。
而他才站穩,餘光就瞥見一道人影衝了過來,抬頭一看,正是良玉。
不對,應該說是假的良玉。
對方衝上前來,那速度快如疾風一般,一下子就到了他的面前,朝著他揮出拳頭!
就在其他人都不瞭解史曜乾的行為時,鳳雲渺的身影也閃了出去。
他要去拔掉那根火藥引線!
“他要點火藥,不能讓他得逞!”史曜乾大喊一聲,赤手空拳和南弦搏鬥在了一起。
眾人望著鳳雲渺衝去的方向,這才明白過來。
一開始還奇怪,南弦自己身上綁著炸藥,遠離他就是了,何必衝上前去。
原來南弦真正的打算,是要引爆更多的炸藥。
鳳伶俐等人手持長槍,紛紛前去圍攻南弦。
南弦有些手忙腳亂,已經抽不出時間來點炸藥了。
他也沒時間吸取史曜乾身上的功力,因為有太多人來干擾。
史曜乾一直在搶他手中的打火石。
鳳雲渺已經走到了火藥引線旁邊,將整條引線撿起,奔到了石堆邊緣,掐斷。
同一時,南弦也瞅準了機會,對著史曜乾的肩膀狠狠打出一掌。
史曜乾的身軀飛了出去,被衝上前來的史曜連線住。
躺在史曜連的懷中,吐出一口血。
南弦被眾人手持長槍圍攻,手中依舊緊緊地握著打火石。
就算沒有機會點火,他也絕對不鬆開。
彷彿只要握著,就能有一絲機會。
他被逼得步步後退,身後也想起了衣衫飛揚之聲。
轉頭的那一剎那,就迎上了鳳雲渺打來的一章。
他退。
“哧”
一柄長槍,正中他的後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