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下院與書房不過隔了月洞門,三爺時不時的就歇在那兒,傢俱擺設都是現成的,間隔也敞亮,光照足,也不算委屈姑娘了。”
孫婆子仍舊不滿,遲疑道:“可那是外院,姑娘怎麼能住外院?”
“說不得就找人上一扇門鎖了,倒是寄遠閣那裡有個角門能出入,你們辛苦繞遠些便是了。”想著又補充道:“還有,老夫人本家一位親戚投奔來,暫住寄遠閣裡,你們莫要冒犯了貴客。”
孫婆子無法,只得應下,回去收拾搬家不提。
再說紅綾得逞,暗自得意,卻聽說春曉搬的離三爺日常出入的地方更近了,當即氣的臉色發青,將茶碗重重的擲在桌子上,嘡的一聲,新近接替珍兒侍候紅綾的丫鬟小暮嚇的一抖,小心翼翼的向後退了退,低下頭。
“叫什麼小幕,木頭樁子似的往地上一戳,見你就煩,出去。”紅綾心煩的擺了擺手,小暮立時退了出去。
屋裡就她一個,紅綾沒人發洩,想起珍兒竟敢叛主,就恨的牙癢癢,攥緊拳頭,冷笑道:“一個兩個都是賤貨,別急,誰都跑不了,等我一個一個收拾。”氣了一陣,緩了緩臉色,喊小暮,“你去前院叫珍兒回來見我,若她說忙走不開,你便說,她弟弟給她遞了家書來。”
小暮記下紅綾的話,轉頭去了。
珍兒如願留在外書房,福海讓她侍候端茶倒水,三爺不在便閒在自己屋裡做針線,比在紅綾那清閒不知多少。她能得這份美差還是借了春曉的光,福海在春曉身上看走了眼,再看與三爺有關的女人就留了心眼兒,全不得罪,能賣好時便賣個好,省的他日不好見。
珍兒自是不知,還道福海敬她怕她,洋洋自得的很。
小暮來尋她,將紅綾的話說的一字不漏,珍兒臉色就變了,咬著下唇暗恨:‘她弟弟在紅綾姨媽家當差,主子一句話,便能讓她弟弟不得好死。’
小暮窺探到珍兒臉色,心下生疑,面上卻不帶出來,陪著珍兒迴轉。
珍兒一進屋,紅綾就吩咐小暮將門關好,她離開路過窗下時,聽裡面傳來巴掌聲,珍兒哭著求饒,“奴婢再也不敢了……”紅綾道:“你去給我辦件事,辦的好,你弟弟不但沒事還能得些好處,倘是辦不好,仔細你的小命兒!”
她聽到這裡驚的膽都要破了,不敢再聽,捂著嘴離開。
☆、第080章 求首訂2
對於搬去臨近書房的下院,最不樂意的就屬春曉了,可老夫人下令不許人住冬晴園,又見孫婆子十分看不上那些偏僻空院,無法,只得搬走。
在去的路上春曉還想,如今她真似那被趕的鴨子,從柴房到洗衣房,再從冬晴園到下院,哪一處也不是她自己做主,若想自己做主,還是得離了這裡攖。
安頓好後,福泉來與孫婆子說:“出入不便,姑娘該添一個小廝做些跑腿活計,說起來,早幾天前三爺便吩咐過的,後來爺要出遠門,海哥兒便求我幫忙物色一個,我尋了幾日,不是伶俐的有些輕浮,就是厚道的太過死性兒,又不知姑娘喜好,也是拿不定主意了,孫婆婆可有留心?”
孫婆子是個寡婦,無親無故,與府裡的人交惡的多,結善緣的少,而且以她的行事,便是討好結交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婆子,從不正眼看那些半大小子。腦子轉了一圈,忽然想起魯婆子那個瘸腳的兒子,便道:“我倒是覺得魯婆子家的大兒子伶俐又厚道,只左腳殘了,倒不影響走路,走的也不慢,有幾回他進府尋他娘,還幫著馱過米菜,力氣還挺足,我看姑娘很是讚許,還賞了他一枚方勝,可見是滿意的。”
福泉沉思片刻,點頭道:“即是姑娘看重的,便是他吧。”說罷就去安排人喊魯婆子長子進府,沒多半晌,魯婆子面帶憂慮的與長子一起過來謝恩。
春曉見魯婆子要跪下,嚇了一跳,忙伸手將她扶住,卻沒攔住大小子磕頭償。
魯婆子道:“倒是他的運道,只他腿腳不好,我擔心辦不好姑娘交代的差事。”
春曉只覺得有個知根知底的人跟著,也是好處,全不在意大小子腿腳缺陷,安撫道:“你還不知道,我這裡哪裡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要辦了?只管放心,必不讓他力所不及。”
大小子卻不愛聽母親到處說自己是無用之人,癟著嘴道:“姑娘放心才是,我的腳沒事,前兒還與人一道爬牆,靈巧著呢,姑娘就是交代萬分火急的事,我也能辦的妥妥當當。”
男孩子大多勇敢好鬥,春曉也瞧出他是個明朗的孩子,並沒有因為身有殘缺就自卑,心裡倒真心歡喜起來,笑著讚許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