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部分(2 / 4)

小說:宅門逃妾 作者:圈圈

茶沿兒的細細聲響,茶湯飄出的水汽將她細巧的下巴氤氳的看不清,連帶著表情也朦朦朧朧。思嵐從不知道軟綿好說話的春曉也會讓人感到喘不上氣的時候,直叫自己冒了冷汗。

綠曼冷眼看著,看出這是春曉在打壓思嵐,思嵐仗著母親是三爺的養娘,向來端嗆拿派,眼睛長在腦瓜頂上,卻不知主子可以和你和和氣氣,也可以翻臉無情。綠曼暗暗嗤笑,不過是狗咬狗,一嘴毛罷了。

正想著,忽就聽叫夕秋的那個丫頭道:“姑娘,奴婢倒想不起來珊瑚手釧和那對粉彩珍珠墜子什麼樣了,似姑娘不曾戴過?”

春曉冷淡道:“既是登記在冊,戴沒戴過不打緊,如今說的是東西不見了。”

思嵐靈機一動,搶上前道:“這冊子是奴婢從夕秋手裡接過來的,接手後並未及時清點,奴婢疏忽,還請姑娘責罰。”這麼說就是將責任推到了夕秋身上。

夕秋一愣,忙也跪下,道:“姑娘明察,奴婢也是接手旁人的,之前管著賬冊的是紅雲,後來姑娘不在鳶露苑住了,一應用品都在管事的手裡,該是……”夕秋有些遲疑的去看綠曼。綠曼始終把持著鳶露苑庫房的鑰匙,就算當時周氏要用什麼東西,也要撥對牌給綠曼,綠曼方能取出來,拿走和拿回都有賬可查。當時春曉被罰去洗衣房,屋子裡的東西自然由綠曼接手管理。

春曉面露意外之色,也看向綠曼,肅容的臉微微放緩:“這怎麼話說的,你事多人忙,可還記得這檔子事?”

綠曼只在看熱鬧,不曾想火就燎到自己身上,臉一沉,冷道:“姑娘也說了,奴婢每日裡雜七雜八的事疊成堆,腳打後腦勺的忙,些許小事記不得也是有的。不過姑娘既然問起,奴婢倒可請管事的媽媽翻翻賬底子,就是不知媽媽們都得不得空。”

管事媽媽還在,她們來忙活一場,主子總要打賞了才叫退下,是以一直沒走,也樂的清閒看熱鬧,聽得綠曼話裡的意思,幾人彼此使了眼色,一個高著眉眼道:“咱們抽出手來幫姑娘盤點,不說如何,也還落姑娘一個好,只如今卻連著丫頭的失責也要咱們兜,這就過不去了。”

思嵐蹭的站起身,嚷道:“誰讓你兜什麼了?就讓你查個冊子就敢推三阻四的,我看你是要落我們姑娘臉面才是真,我勸你掂量掂量,如今這太師府裡,三爺看重誰,別到時候飯碗怎麼丟的都不知道。”

“胡說什麼?還不退到一邊去!”春曉還是頭一回呵斥下人,思嵐臉上掛不住,漲著麵皮一扭身就朝外衝了出去,卻是在門口差點撞到龔炎則,思嵐嚇的魂飛魄散,才要張口,便叫善為捂住了嘴拉到一邊。

就見龔炎則沉著臉,一雙眸子黑不見底,隻立在那靜靜的聽裡面說話,人卻不打算進去。

屋裡傳來春曉的聲音,不急不躁、素淡如菊,她道:“我只問兩句,一是當初我受罰離開鳶露苑後,賬冊是不是收回公中?二是我想看賬冊可不可以?”

綠曼眯了眯眼睛,輕蔑的抿住嘴角,而後面無表情道:“賬冊收回是府裡的規矩,姑娘要看賬冊也可以。”

春曉點頭,又看向那四個管事媽媽,微微一笑:“那就勞煩媽媽了。”不待她們說別的,春曉吩咐夕秋道:“都守規矩就好辦了,你就隨你綠曼姐姐走一趟,領了對牌再去尋這幾位媽媽,想來很快就能查到珊瑚手釧和珍珠耳墜子的去向了。”

夕秋脆生生的應道:“這就好了,綠曼姐姐,咱們什麼時候過去?”

綠曼此時方知春曉在這兒等著她,什麼丟了東西不見,什麼請她幫忙盤點,統是設套的說辭,不過是要立威罷了。綠曼繃著下頜,咬住牙關,讓自己慢慢露出個笑來:“也是巧了,今兒三爺約了祥二爺、瑢六爺幾位瓊脂樓吃酒,怕是要夜宿在外,奴婢正好得些空閒,夕秋,隨我來吧。”

屋裡丫頭聞言都是一愣,而後不約而同看春曉,春曉微挑眉梢,卻不見羞惱與嫉恨,只拿眼看著綠曼,眸光閃動,若有所思。

綠曼眼見春曉的反應不似龔炎則其他女人,不知是真的大度,還是根本就不在意。若是不在意便真難得了,但這種女人恰恰心機最深;若是後一種……,綠曼暗暗搖頭,不會的,多少人愛慕三爺,春曉又怎麼會不在意?再說,當初她可是爬床才得來三爺的青眼。難說此女的心思比之趙氏、周氏、紅綾都要複雜的多。

玄關裡的龔炎則就聽春曉尋常的說了聲‘有勞了’,心口不知怎地一堵,皺著眉轉身出去,並不與綠曼等人碰面。

他回到外書房,在屋裡轉了兩圈,忽地頓住腳,高聲喊門外的福海:“去,約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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