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上雲忽地一拍巴掌,道:“恭喜奶奶,賀喜奶奶,奶奶就要如願以償了。”
紅綾一怔,隨即惱怒:“如此還叫喜事?上雲,你是不是覺著我如今不受寵,也要來踩一腳,我告訴你,我受老太太的氣,受三爺的冷落,受那賤貨的噁心,卻不受旁的委屈,你還是睜大了眼睛看清楚,惹的我興起,叫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“哪裡話。”上雲擺手忙道:“老尼說的是奶奶您求的事,要如願以償了。”
紅綾懷疑的瞥著上雲,半晌,眼睛驀然一亮,驚道:“你是說你那師兄設的符陣要顯靈了?”
“正是。”上雲裝神弄鬼的雙手合十的點點頭。
紅綾興奮的原地轉了個圈,只又想到春曉那頭沒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,停住身子道:“我求的不止一件,哪一件都是叫她倒黴,但你也聽我說了,她如今過的再風光不過,何來的應驗?”
上雲詭秘的一笑,招手叫紅綾過來坐下,低下聲音細細說來:“老尼師兄給您的是生符,凡生符,只要機緣到了,便成活物,也稱生邪物,邪物不與人同,人有三魂七魄,邪物只有七魄,這七魄分別是苦、痛、思、慮、愁、怨,最後一魄為引子,便是情動。昨兒師兄來與老尼說,被符鎮住的人已動情,正好比一副藥,如今引子已下,但等各色藥齊備,那人必死無疑。”
紅綾聽她說的玄之又玄,先時緩不過神來,待緩過來,卻是不可置信的吶吶道:“如此說,之前春曉對三爺並未動情?這……呵。”想自己痴痴念念,男人倒不稀罕,卻稀罕那心不在他身上的,真真是世間最荒唐可笑的事了。
“這有什麼稀奇。”上雲見紅綾痴迷不醒,十分瞧不上,便多說了一句:“男人不都是如此,得到了不新鮮,得不到才滿心惦記,姨奶奶又何必痴迷於此。”
紅綾飄忽一笑:“說的正是呢,得不到才滿心惦記,我就是一直未曾得到呢。”
上雲一聽閉了嘴,轉而道:“老尼這一趟來,一是來瞧瞧姨奶奶,二呢,靈符已經見效,師兄的意思,還要做一場法事才更穩妥。姨奶奶您看……。”
“又要銀子?”紅綾的臉色冷了下來,道:“我這前前後後可給了上千兩了,還不夠?我也不怕你笑話,如今三爺是鮮見登我的門,若不是我肚子裡揣著這個,只怕就要被丟到哪個角落裡吃土,不曾有銀子給你了。”
上雲一噎,麵皮也有些發漲,道:“姨奶奶這麼說倒似老尼來逼債的,這話好說不好聽,說多了要傷了咱們這些年的情分,之前弄這個靈符的時候,老尼就曾說過,師兄是個較真的人,只要接手,必然要全須全尾的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的,但求銀兩不能少了他的,說的好好的,老尼才費盡口舌給姨奶奶牽線拉橋。怎麼話說的,如今老尼倒成了罪過,可真沒臉活了。”
紅綾冷笑道:“別說的你多可憐,從中抽了多少紅利只你心裡清楚,總歸我是沒錢給你了,你說怎麼辦吧。”
上雲見紅綾軟硬不吃,轉了轉眼珠,便是大口嘆氣:“說來姨奶奶也不信,給您辦的這件事老尼我是一分利沒取,您是不知老尼那個師兄,最是較真,一分一毫都不許差他的。”眼見紅綾瞥來視線,忙道:“老尼倒是知道有個錢生錢的好營生,只老尼是出家人,不好沾這個,姨奶奶要是做,老尼也能為庵裡賺些香油錢。”
“什麼營生?”紅綾聽說上雲也會投錢進去,心裡先信了三分,且說紅綾也確實缺衣少糧,身為姨奶奶,五十兩的月銀有時還不夠打賞下人的,何況還有人情份子往來,還要做一些應季的衣裳,去銀樓置辦兩樣看的過眼的首飾,免得人來人往的叫人看低了去,如此便越發的捉襟見肘了,是以上雲一說就勾的她心動。
上雲起身掀開簾子四處看了看,確準沒人偷聽才回轉過來,湊過腦袋低聲道:“江南有位大鹽商,朝廷裡極有路子,每年都賺的盆滿缽滿。鹽誰不吃,那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啊。如今這位鹽商想要吞下朝廷給的一批大單子,只銀子一時週轉不過來,想集資,凡投錢給他的,一兩便是三分利,多有多投,少有少投,他為的是這一趟生意與朝廷做個交道,細水長流。”
“啊?真的假的?別是騙子吧。”紅綾也是市井裡打過滾兒的,也算有些見識,並不全信,但心底卻隱隱盼著是真的,也好叫她賺個飽。
上雲卻並不見怪,拉著她的手緊了緊:“老尼見識的人多了去了,這一回只真不假。奶奶身在宅門,許是還沒聽說,如今瀝鎮炙手可熱的新貴正是榮順王的乾親,盧家庶長子的那位,人稱寧大爺,正與這位鹽商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