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心來。回過神來,這才發現屋內有很多人在。不過,此時都非常知趣地出了門去。
“孜然,看你因為我受傷而焦急,我很是高興。”他笑著說道。
“我是因為擔心你,你的安危就是全軍的安危吶。”然後轉而問道,“你身手不錯,怎麼受傷了呢?”
“回來的路上我得到線索,說日本人將圖紙送到南區的總部,所以想去截了來,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,我不敵,所以受傷了。”
“是什麼人?”
“不知道,那個人蒙著面。”
“蒙著面?”我心生疑惑。
“不過我扯掉他袖口,發現他的臂上有一道疤。”
“你確定?”如果沒錯的話,我肯定這個傷了韓宇臻的人就是雷衍,因為我記得他的手臂上的確有道疤。
又是呂詹。看來他是真的幫日本人做事了。是因為電廠受日本人控制?還是因為老爺子和夫人被日本人綁架?我在心覺得不妙,他哪裡是那種肯受制於人的人,但我還是盡力說服自己,他肯定是有難言之隱的。
“孜然。”聽到韓宇臻叫我,我回過神來。
“你剛才說有地圖的訊息?”
“是的,他們要把圖紙交到南區去,用火車送去。是晚上七點的火車,本來我是想在送上火車前去偷出圖紙的,看來現在晚了,火車快要開了。”
我看了一眼時鐘,還有五分鐘才到七點。
“不晚,我去把圖紙偷回來。”
“那你小心。圖紙是用一個牛皮袋子裝著的,上面畫著日本的軍旗,檔案袋是14號。”
“好的。”
靜候在東郊車站外,我看了下表,七點五分。如果直奔車站,無論如何時間是來不及的,要從東郊去西郊,列車肯定會從這裡透過,我只有在這裡等列車到來,伺機攀上火車才有可能拿到圖紙。
“轟隆轟隆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火車震耳的轟鳴聲伴隨著遠長的汽笛聲傳來。兩束刺眼的白光射了過來。
我緊緊的攀住列車車身上的鐵欄,風馳電掣間,只感覺疾速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。緊貼車壁,腳上發力蹬踢,一個縱身上躍順利地鑽進車箱之內。
此處是列車上特設的信函速送車廂。我一眼掃過,車廂內檔案架上整齊地放著一封封加急信函。我隨意抽出幾封來,上面寫著的字樣不是“機密”就是“絕密”,看來,這節列車不簡單。我順著編號找到了14號檔案,迅速開啟來。
“明晚七時,定安寺如期交貨。”我看著信函,不由得皺起眉來。這字跡和那日在聶宅所見的一模一樣,不僅如此,而且這封信的落款是呂公館。我拿著信函,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,也思量著其中的蹊蹺。不是說這是日本人送到總部去的圖紙麼?怎麼只是接頭信函?是序號弄錯了麼?我又小心地將旁邊幾封開啟來,確實沒有所謂的圖紙。
“噠噠”幾聲響,車廂外的走廊有動靜。我將信函重新裝好插入檔案架。門“唰——”地一聲開啟,一記手電白光射了進來,我迅速跳出窗外。
“呯呯——”從視窗處發出槍聲,對著我這邊連放了幾槍。
“呯呯——”槍打在我身後,爆出火花。
幸虧我身手矯捷,要不必被抓住或是中彈身亡。沿著車頂爬過幾節車廂發現有人已經追上車頂,我此時也感疲憊,無力再與他們交戰,恰準了時機,便從一個敞開的窗戶躍進車廂。
“別動。”翻滾起身,我立馬用匕首挾制住屋內的男子說道。
“咚”地一聲重響,一個琺琅小佛像自他手中跌落到地上。
“好漢饒命,”男子趕緊說道,又馬上改口,“哦,女俠饒命。”
“少油腔滑調的,老實點。”我厲聲說道。
“我老實,我老實,你別殺我,”雖口上說著老實,但他卻不安份地微微偏頭看我。一陣驚呼,“啊,怎麼是你?”聶西澤叫了起來。
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我眉頭也皺了起來,放下匕首,感覺這人陰魂不散。不過此時卻正需要他。“開門,開門,檢查,檢查”正想著,門外響起了嚷嚷聲。
我瞟過廂門,手上的匕首不由得緊了緊。他本就不笨,幾次三番接觸也多少知道我的身份,當即知道門外之人是衝我而來,一張不正經的臉相收斂起來,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:“別怕,我來應付。”
說完,朝我眨了一下眼便朝廂門走去,一面走,一面梳理著頭髮。
“長官,什麼事啊?這裡可是上等包廂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