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日子是本官厭倦了男寵,偶爾也想碰碰女子的時候——到那時,便由不得你拒絕。”
蘭芽悲憤交加,死死盯住司夜染:“大人知不知道,女子該只被男子碰?大人根本不是男人,你碰我的那刻,我有多噁心!”
司夜染伸手一把卡住她脖頸:“……果然是又小又兇又醜。”
蘭芽眯一眯眼,“大人說的是那小獸?”
司夜染冷冷一笑:“再小再兇再醜的小獸,此時也不過我爐中一抔香塵。蘭公子,記住,你永遠在我掌心,喜與厭永遠只在我一念之間。而你,只有承受,休想逃脫。”
蘭芽含淚而笑,猛地一伸手推開他的手臂,轉身便跳下馬車去!
天地如墨,飛雪紛紛,可惜這風吹不散她心上仇恨,可惜這雪洗不淨她身上的汙穢!
慕容,慕容,我該怎麼辦?
。
京師。
紫府與錦衣郎共掌的詔獄:北鎮撫司大獄。
森然如地府,遠遠近近不斷傳來幽咽與哀嚎。
有一盞白紙燈籠,引了一個人來。那人腳步嫋娜,卻用大大的披風遮住了頭臉。
一行人在關押曾誠的牢房門前立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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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張:yilizhijia、冷雙城
☆、126、曾經心動
獄卒開了鎖,給那裹著大披風的人讓出路來,然後無聲將牢門關嚴,徑自去了。
曾誠藉著幽弱燈光望著,眼睛不由一眯。
那人不慌不忙打量曾誠神色,毫不意外地笑笑。蹲下來,目光與曾誠平齊,燕語鶯聲道:“聽聞尚書明日一早便可離開這詔獄,轉押至刑部大牢。當真可喜可賀,奴婢特來給尚書送行。”
那人說著,已是穩穩倒了一杯酒,遞給曾誠糌。
曾誠手腕上鎖鏈嘩啦,沒接那杯酒,反倒是揚手將那酒杯打落,那酒杯翻滾著落到牆角,染了牢中汙穢。
“賤人,老夫不消你這杯酒!沒想到,事到如今,你竟然還有臉來見我!”
曾經也是風雅男子,尤帶著江南名士的保養得宜。卻終究因為多日牢獄,髮絲頹白散亂、眼角的皺紋終也遮不住了。可是縱然如斯狼狽,那眼中的清光卻未曾散去,盯著人時,彷彿依舊能直指人心。
那人瞧著,便笑了:“聽尚書口氣,已然明白了。那奴婢便也不必再隱瞞,咱們攤開了說話兒,更好。楮”
曾誠怒意難減,直瞪著那人:“賤人,老夫自問待你不薄。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對我!”
“沒錯,”
那人不慌不忙起身走到牆角去,蹲下將那跌落塵埃的酒杯再拈起來,愛若珍寶一般用衣袖拂落塵埃,再用指尖將那杯內拭淨。返身,又回到曾誠面前。重又倒滿了酒,近乎執拗地遞送到曾誠面前去。
曾誠皺眉,不肯接。可是那人目光從風帽裡刺來,執拗得不肯後退。彷彿曾誠不喝這杯酒,他便絕不會說完接下來的話。曾誠審時度勢,便伸手接了。湊在鼻息微微一聞,並未有異味,便仰頭喝下。
那人見狀便笑:“尚書擔心這杯酒有毒?嗯,奴婢倒也理解。倘若換了是奴婢,也得這般擔心。不過奴婢還是要說:大人過慮了。明日一早尚書就要離開這北鎮撫司獄,交付刑部。聽聞這其中是那位賈魯賈侍郎的手腕。”
“賈大人雖說賭氣給自己姓‘假’,可是這京師官場又有誰人敢不知他實則是姓萬呢?就連紫府,也總要賣萬閣老幾分面子,更別說還有宮內那位貴妃娘娘。所以紫府又怎麼會讓尚書今晚就死在這北鎮撫司大獄裡?否則豈不是故意與那位賈侍郎作對?”
曾誠眯了眯眼。他也作如是想,於是才肯放心喝下那杯酒。
那人見曾誠防備漸解,便趁機又為曾誠滿上了一杯酒。
曾誠便也又喝了。
那人自己也放鬆下來,彷彿又回覆從前在江南私宅中的模樣,柔婉萬端伺候著主人。他低眉垂首、倩兮巧笑:“尚書恨奴婢,奴婢明白。不過尚書說待奴婢不薄,卻有待商榷。”
曾誠目光逡巡:“哦?”
那人咯咯一笑:“或者從外人眼裡去看,尚書說得也不算錯。自從入了尚書私宅,奴婢便錦衣玉食,要風得風,尚書果然是待奴婢不薄。可是奴婢卻又怎敢忘,尚書是如何將奴婢變成如今這不男不女的樣子的!”
曾誠一震,沉沉道:“原來你因這個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