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迷茫的躁動。
司夜染呼吸漸急,制住她小手卻沒能避開她牙尖。那似歡似痛的感受,讓他不由得長吟出聲。蘭芽便更得了鼓勵,咬得更深下去。
隨著她的牙尖,她香滑的小舌、柔軟的唇瓣也一併跟上。牙尖帶來刺痛,舌與唇卻創造柔致快。感……這樣的感受讓司夜染漸難自持,到後來索性闔上眼,頭向後仰,將自己整根脖頸都露出來,遂了她的心意。
感知他的臣服,蘭芽小獸般歡叫一聲,且咬且吻。此時腦海裡,只幻化出那日瓊林之間,兇猛白牙的小獸,而不再是她自己。她想要這樣侵襲,想要獲得攻擊的快樂,依舊在神智最深處記得,眼前的是敵人,必得要攻伐才行。
野性爆裂,她小野貓般嘶叫一聲,起身跪在他膝間。一根脖頸已然滿足不了她,她兩手一分,便將他衣襟扯開……
一爿男子身子,便袒露在她眼前。
有成年男子的浮凸與遒勁,卻依舊還有少年的幼。嫩、絲滑……彷彿被小獸附身般的蘭芽,一聲歡叫,便撲了上去。
她咬,她吮,她含取撥弄,她肆意撕扯……
她也不知哪裡來的這樣大的力道,他怎麼都躲不開……或者說,不想躲。
直到腹間騰起灼灼熱火,他才猛地將蘭芽裹在懷裡,箍住她的手腳,不准她再亂動。
蘭芽正在興頭,如何肯放棄?她掙扎廝打,卻說不清想要什麼,在得不到之時痛楚地低泣。她朝他嘶吼:“……給我,你給我!”
司夜染咬緊牙關,眸色寒涼:“蘭公子,你鬧夠了!”
蘭芽動彈不得,懊惱地哭出來,柔軟嗚咽:“……為什麼,你總不肯給我?大人我好難受,好難受。”
司夜染闔上眼簾,面色蒼白下去。
蘭芽以為他妥協,便野性又發,衝過來撕扯他的腰帶。
司夜染一聲嘆息,扯過狐裘來將她兜頭蓋住,讓她與外面的世界隔絕……
他抱她坐上膝頭,隨即,一柄硬物,跳脫而入。
蘭芽一聲歡叫,又似痛楚,便忍不住搖曳著,翹挺著,迎那長物更深而進。
她好討厭那兜頭蓋臉遮住她的狐裘,讓她被禁錮在黑暗的小世界裡,什麼都瞧不見,什麼都感受不到!就連,他粗濁的喘息,都彷彿遠在雲端,聽不真切……根本無法辨別,那是真的,還只是來自她的幻想。
她便忍不住哭泣,扭動,纏繞……可是他卻不給她一點幫助,只讓她自己無助地動。
卻也在那一刻,她只覺自己的身子倏然如煙花綻放。她哭著在他膝上戰抖,腦海中都是那水天江闊,飛簷窗前那一角白衣……
她跌入沉睡的剎那,兀自揪緊他的手,低低呢喃:“……慕容,念你如斯。”
。
醒來時,已不知何時。
車廂裡依舊一燈如豆,司夜染依然滿面冷色,只專注調著那一爐香。
蘭芽按住額角,努力回想之前。
總覺,彷彿發生過什麼事了。否則她怎麼會覺得身痛如裂?
司夜染見她醒來,清冷一哼:“果然是不中用的東西!比不過藏花倒也罷了,他畢竟有功夫在身;可是你竟然連涼芳也比不過!不過須臾,竟然昏死過去!”
蘭芽骨碌爬起來,死死瞪住他無情無義的那張霜白的臉:“你說什麼?你方才又對我做了什麼!”
司夜染撥弄香塊,輕蔑一哂:“你說得沒錯,我焚此香乃是想念涼芳。如此耽擱日程,我又要晚見他一兩日。便暫且以你替他,逗弄了一回,不想你竟這般不中用……女子,哼,果然比不得男子。”
蘭芽閉上眼,那長物襲入的記憶,點點浮上腦海。
蘭芽死死揪住衣襟,絕望地笑:“大人,恭喜你不日就將與涼芳公子重聚。不過小的卻要再提醒大人一聲:小的從未想過要當涼芳公子的替身!小的也不屑為之!”
“亦請大人自行節制,切莫自尋煩惱,再做這般用小的來代替涼芳公子的事!”
司夜染盯著她,卻轉瞬便避開目光,只冷哼了一聲,算作應答。
蘭芽變坐為跪,重重給司夜染磕了個頭:“小的請求大人,此番回宮之後,請大人免了小的男寵身份……請大人專心寵愛涼芳公子吧!”
司夜染轉眸過來,冷冷一哂:“蘭公子,我早說過,這些事從來由不得你。我要如何寵愛涼芳,那是我的事,輪不到你來置喙;至於你……你終究是我碰過的第一個女子。雖說不中用些,勝在新鮮。於是也說不定總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