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部分(2 / 4)

頭吃,簡直易如反掌。可是這皇宮大內之中,只有一個地方例外,那就是作為皇帝寢宮的乾清宮。那裡所有人都只聽命皇帝,外頭任何人也都不敢惹,就算是司禮監的見了乾清宮御前的人都要客氣幾句……於是這乾清宮就是水潑不進,讓仇夜雨無計可施。

仇夜雨越想越煩,忍不住道:“真是奇了,自大明開國以來,何曾聽說皇帝將之的寢宮廡房騰出來當牢房的!這皇宮這麼大,九千多間房子,怎麼就非要關在乾清宮裡!”

仇夜雨越想越煩,便特地進宮一趟,找見了長貴,小心問貴妃娘娘可曾到皇上跟前去替司夜染求過情。

貴妃娘娘是司夜染最大的靠山,也是仇夜雨最為忌憚的。他甚為擔心,以貴妃對皇上的影響力,皇上就算對司夜染再多不滿,卻也可能看在貴妃的情面上將司夜染給放了。

長貴忖了忖:“此事,頗有些蹊蹺。”

仇夜雨心一提:“怎麼蹊蹺?”

長貴道:“自打那天乾清宮傳來訊息,說皇上將司夜染給關了,娘娘便第一時間知道了。若按娘娘從前的脾氣,怕是當天就得去找皇上;可是說也奇怪,娘娘竟然按兵不動。任憑梅影在娘娘面前哭求,娘娘竟然也沒心軟。”

仇夜雨聞言一喜:“如此說來,司夜染在貴妃娘娘跟前,終究是失了寵了?”

長貴叭嗒叭嗒嘴。他自是最希望這麼著的,不過瞧著眼前,卻還不敢太早下定論。

他便搖了搖頭道:“娘娘雖說沒有當天就過去,不過第三天一早就去了。”

仇夜雨失望地倒退一步:“……那皇上怎麼說?”

長貴盯他一眼:“所以我說此事蹊蹺。以皇上對貴妃娘娘的專寵,平素只要貴妃娘娘張口要的,皇上就沒有不給的。可是這回,皇上竟然駁了貴妃娘娘的金面!那天貴妃娘娘從皇上寢宮出來,是給氣白了臉的,回來連著砸了三個鬥彩雞缸雞缸杯!——那可是御賜收存在昭德宮的,娘娘是當真氣狠了。”

仇夜雨百思不得其解:“……皇上既然這麼氣,那怎地還不肯下詔殺了司夜染?若說前些日子因是年下,不宜見血光;可是到了現在,怎麼還沒有半點風聲?皇上就這麼關著司夜染,既不說殺,也不說審,更不說放——皇上到底要怎麼樣!”

長貴搖搖頭:“這會兒就連貴妃娘娘都摸不透皇上的脾氣。仇大人,你覺著你我就能摸透了麼?”

仇夜雨無奈而去。

長貴立在夾道里,遠遠望著仇夜雨的背影,耳邊迴響著那天貴妃娘娘從乾清宮白著臉回來的情形。貴妃摔完了雞缸杯,梅影和他,連同宮裡內外伺候的人都跪在貴妃面前苦苦哀求。說那是御賜收存的物件兒,可砸不得。

梅影更是抱著貴妃的手腕,一個勁兒地求:“娘娘若還是不解氣,就責打奴婢吧。只要能讓娘娘消氣,奴婢怎麼都挺得住!”

貴妃長嘆一聲,坐回榻邊去,舉拳頭狠狠砸了炕沿兒兩下,竟也落了淚。

彼時冬日的陽光幽淡地從窗欞灑落下來,被窗紙暈了,朦朦朧朧罩在貴妃面上。他那時忽然覺得,一向明豔照人、絲毫看不出年過不惑的貴妃,那一刻竟然彷彿老去十歲……

貴妃轉頭對著那陽光,喃喃道:“皇上長大了,長大了。他再不是從前那個只跟著我的小孩子……他現在有了自己的主張,他不再只跟著我,不再——只聽我的了。”

此話

一出,昭德宮上下又是哭倒了一片。

梅影更是嚎啕出聲:“娘娘切莫這樣說。不會的,娘娘絕不會失寵的!”

貴妃望著她,笑笑:“淨說傻話。這世上,唯有君恩是最不長久的。任何人都可能得寵,之後失寵……從來沒有誰,能夠永永遠遠獨得君心。”

她垂首,細細望著自己面板上掩蓋不住的紋理:“本宮,老了……色衰而愛弛,終究逃不過。”

長貴不由得想:實則他跟司夜染此時的處境,又有何分別呢?司夜染的靠山是貴妃,他長貴的靠山何嘗不也只是貴妃?倘若一切被貴妃不幸言中,貴妃當真因色衰愛弛而失了寵的話,那他們這些依靠貴妃的奴才,又當如何自處?

今天眾人敢如此拿捏司夜染,來日那些人同樣敢這樣拿捏他長貴。更何況他外頭沒有司夜染那樣的勢力,他到時候的處境也許比司夜染還要慘。

不行,他不能一棵樹上吊死,他的為了自己,再另尋出路了。

就在此時,背後忽然一聲冷叱:“長貴,你方才私見仇夜雨,都說了些什麼?!”

長貴嚇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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