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的奏章飛來,個個都是參奏司夜染強索賄賂的!”
所有地方奏本,都要經過內閣,作為首輔,萬安自是最清楚。
賈魯也是皺眉:“他竟然又做這樣明目張膽的事!”
耳邊,卻又傳來蘭芽那清凌凌的嗓音:“……憑他做事,怎麼會這樣莽撞?”
賈魯便皺眉:“閣老已是奏明瞭聖上?”
萬安點頭:“按例,內閣票擬之後,要先送到司禮監那邊……”
賈魯心下一跳:“如此說來,這些奏章司禮監也全都知道了?”
萬安道:“只有司禮監太監批紅之後,方才能送到皇上的御案之上。”
賈魯一拍大。腿!司禮監與司禮監轄下的紫府,早與司夜染不睦;這些奏章,司禮監自然非但不會質疑和扣留,反倒會欣欣然都優先送到皇上面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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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誅?”皇帝也是小小驚訝,望住蘭芽半晌:“……你總歸是他靈濟宮的人,聽說也頗受他寵愛,怎地竟會這般忍心?”
蘭芽冷笑一聲,扭頭望司夜染:“不光收受賄銀,司大人還欺君!”
“何出此言啊?”皇帝都跟著緊張起來,趴在桌面上,俯身向他二人看過來。
蘭芽盯著司夜染的眼睛:“大人是不是還要向聖上奏對,說大人收受那些財物都是要回來稟明皇上的?還有那些記錄,是大人要呈獻給皇上的?——小的勸大人不必枉費心機了。”
司夜染眯起眼睛來,依舊沒說話。
蘭芽轉回頭去,滿面清冷:“大人分明是主動索賄,以辦案為藉口要挾那些官員。結果回頭又要反咬一口,誣賴他們主動行賄?大人,小的勸你勿要誤導聖聽。皇上絕不會相信你這番說辭的。”
皇帝嘆了口氣:“沒錯。朕此時這桌案上,全都是各地官員聯名參你的奏本!小六啊,一人說朕可以不信,可是這是沿途所有官員、幾十人的聯名參劾!朕,不能不信。”
皇帝抬起目光,望向頭頂藻井:“這一回,朕也不得不殺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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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大家關心誰淨身、誰沒淨身的問題——明代廠衛制度裡,不是都是閹人。東西廠都是以太監為首,下面具體幹活兒的都是錦衣衛,而錦衣衛是不淨身的。所以靈濟宮裡頭,不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