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兒的都是錦衣衛,而錦衣衛是不淨身的。所以靈濟宮裡頭,不都是淨身過的喲~
明天見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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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31、我會救你
“皇上明鑑!”
蘭芽面無表情,向上叩頭:“只需殺了司大人,皇上便能平息下這如沸的參劾,皇上的大明天下便又能恢復平靜。江南、運河沿途,便又是錦繡如畫。”
這話說得……越咂摸越不是個味兒。
皇帝忍不住抬頭望了望張敏,兩人對著嘬了嘬牙花子。
蘭芽看不出皇帝到底是個什麼態度,索性斗膽再說:“便如奴婢獻給皇上的那幅畫!貳”
司夜染突然一聲冷叱:“蘭公子,別忘了你的身份!你如今連個典簿都不是,你哪裡有資格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詞!”
蘭芽扭頭瞪他:“大人縱然為太監之位,此時卻也只是皇上的階下囚罷了!楔”
皇帝見兩人竟就這麼吵起來了,忍不住又伸頭過來瞧:“咳,小六啊,小蘭在你宮裡好歹也有一載了吧。你竟連個典簿都沒給他?你也忒過嚴厲了吧?”
司夜染清冷睨蘭芽一眼:“她原不配。”
皇帝扭頭去望張敏:“伴伴,內官倒有哪些品級來著?”
張敏躬身道:“內侍初入宮時,可為典簿、長隨、奉御;待得表現好了,可升為監丞,乃至少監……當中出類拔萃者,執掌二十四衙門,方可為太監。”
皇帝點頭:“傳朕的旨意,擢靈濟宮小蘭為乾清宮長隨,賜御前說話。”
蘭芽瞟了司夜染一眼,眉眼飛揚,俯身叩謝:“謝主隆恩!吾皇萬歲,萬歲,萬萬歲!”
皇帝點了個頭:“蘭長隨,你繼續說。”
蘭芽再磕了個頭:“皇上以為,奴婢緣何要將那幅畫中的人物隱筆?”
皇帝想了想:“你們大人天生聰慧,你定然是為了瞞住他,給朕留下這生動罪證。”
“沒錯。”蘭芽慷慨點頭,再悄然望司夜染一眼:“不過還有其二。只是奴婢怕衝撞了聖上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皇帝來了興致:“嗯,你說就是。咱們不過是談論畫藝,有什麼說不得的?”
蘭芽輕嘆一聲:“奴婢是想稟告皇上:那些人,是早已在那裡的,就隱藏在錦繡如畫的江山圖景之下。皇上若不想看見,就將原來上頭的宣紙重新裱糊上即可,這樣皇上便可眼不見心不煩……可是即便隔著畫紙看不見,卻也不等於那些人便不存在。”
張敏緊張得衝蘭芽一瞪眼睛。
皇帝卻笑了:“自古有兵諫,甚至尸諫,倒是頭一回有你這樣以畫為諫的。”
蘭芽不敢怠慢,再向上叩頭道:“殺了一個司大人,對於皇上和這大明天下來說,不過一個人的生死。對於江南官場來說,亦不過再多一個曾誠罷了。”
蘭芽清冷一笑:“……無關緊要。”
。
大殿當中,又是一片靜肅。
皇帝再仰頭望了望頭頂藻井。盤龍藻井,龍口銜珠。大珠懸空而垂,光華隱隱。
皇帝忽地一拍御案:“大漢將軍何在?將司夜染給朕拿下!”
守衛大殿的大漢將軍便撲身過來,一左一右拿住司夜染。司夜染半點也不反抗,只從大漢將軍肌肉賁張的肩膊縫隙處,冷冷向蘭芽瞥來。
他聲若冰山飄雪,寒峭而至:“蘭公子,這一回可稱了你的心願了!”
兩旁大漢將軍已然將他壓伏於地,他朝上明淨抬眼,道:“謝主隆恩。”
張敏一甩廛尾:“還不快帶下去!”
大漢將軍毫不客氣,將司夜染拖行於地。地面墁鋪的金磚,光滑如鏡,司夜染一身錦袍滑行其上,毫無阻滯。
只是那錦緞與金磚摩擦的聲響,卻讓人忍不住地心悸。
蘭芽閉住眼,忽地不敢看。
幸好須臾便去了,他竟然由始至終都沒喊過一聲冤。倘若他肯喊一聲的話,憑著這麼多年皇上對他的寵幸,是不是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?
皇帝沒扭頭望過去,只盯著蘭芽:“……蘭長隨,你說小六死了,不過又多了一個曾誠。這,究竟何意?”
。
大殿裡沒了司夜染,蘭芽反倒一絲怯意都沒了。她仰起頭來望向皇帝,嗓音清亮道:“曾誠,南京戶部尚書,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