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也蠢蠢欲動。想著若是那未婚妻上不了檯面,便把白家旁支的姑娘介紹給覃九寒。
姻親姻親,再牢固不過的關係了。
白仁水略一輕嘆,便把這心思按下了,只囑咐妻子和沈蓁蓁親近些,便獨自回書房去了。
白夫人早習慣了,她和丈夫不過是相敬如賓的關係,也不大關心丈夫,倒是喚下人進來點了燭火,埋頭做起了針線活。
他們走後的這一番官司,覃九寒和蓁蓁他們卻是一無所知的。兩人回了柳家,蓁蓁又把昨日做到一半的衣裳找了出來,這是給兩個小侄兒做的。柳少夫人作為嫂子,還是極盡職的,不光將他們的衣食住行安排極妥當,蓁蓁隨她出門交際時,也受了不少提點。
蓁蓁懷記在心,自然也以一腔真心回報,打算給小侄兒做件衣裳,料子是挑的上等的,針腳也嚴密無縫,比起府裡養的繡娘更花了不少心思。
覃九寒看的卻有幾分心疼,他素來不大喜歡蓁蓁做針線,時常同她道,閒時紮上幾針就好。他前世府裡養過繡娘,曾見過那些繡娘,還不到四十歲,就早早花了眼,即便是賺了那般多的銀錢,還不是無福消受。
但他對著蓁蓁不是那種獨斷專行的人,只是吩咐玉泉多端盞燭進來,又剪了剪燈線,讓室內亮堂些。
他們二人喜獨處,玉泉這些婢女們都知道,放了燭便老老實實退了出去。覃九寒才開口同蓁蓁商量,“我們在柳府也有些日子了。到來年春闈還有半年光景,我手裡還有些積蓄,在西坊那買了個院子,過幾日,我們便搬過去如何?”
說到這,他難得有些惴惴,生怕蓁蓁是覺得他不親近柳府,便又道,“你若是喜歡柳府的話,那咱們留下也沒什麼。”
他倒不是那等怕流言蜚語的人,哪怕旁人說他一百句倒插門什麼的,也比不上他心疼蓁蓁那麼一刻鐘。
沒想到蓁蓁不但沒反對,還贊同點點頭,放下手裡做了一半的衣裳,“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