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,暗道:“芝草這話有理,畫眉指不定要弄什麼鬼,定是衝著香蘭去的……”她一面想著,一面撿起那錦囊,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後頭那扇窗子裡扔了進去。
卻說這天早晨,小鵑正收拾香蘭的箱籠,把壓箱底不大穿的衣裳都翻檢出來。香蘭道:“不常穿的就賞人罷,待會兒揀幾件好的給鸚哥,她爹還病著,銀子花得跟流水似的,今年她為了省銀子,除了府裡給做的兩身就不打算做衣裳了。林家上上下下都是一雙富貴眼,只怕她難過。”
小鵑笑道:“姑娘就是心腸軟。”
香蘭嘆道:“她過得艱難,又是個老實人,我伸把手,全當給自己積了德。”兩人誰也不曾留意,有個錦囊從窗子裡扔進來,落在挑揀出來的衣服裡。當下,鸚哥過來,拿了幾件新鮮衣裳,對著香蘭千恩萬謝,她的小丫鬟丁香見衣裳裡有個錦囊,做得精美別緻,不由心生喜愛,便悄悄放在袖裡拿了去。
當日上午,畫眉便回林錦樓,收拾了自己的傢什細軟,離開了林家。
沒過幾日,林府裡出痘瘡愈發厲害了,二房尚好,只抬出去個丫鬟,可知春館裡接二連三病了幾個,先是丁香渾身高熱,,緊接著便是鸚哥和芝草。秦氏大驚,連忙將林錦園送到相熟的親戚家,又命把出了痘的全抬到後罩房。
林東綾對王氏道:“我原就說咱們家年底不太平,大伯孃做壽就該跟去年似的,去廟裡做法事,住兩天吃齋,偏生你們不聽我的,如今可好,這廂可得出去好生拜拜了,尤其是棲霞寺的痘疹娘娘。”
王氏便同秦氏商量。秦氏嘆道:“我也有此意。原是覺著有兩樁喜事要忙,生辰也不大辦,就隨它去了,想不到家裡遭了這樁堵心事兒。是該去廟裡拜拜,這兩天擇個吉祥日子,咱們便動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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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204 法事(含金欽和氏璧加更 )
卻說知春館裡又病倒了兩個粗使丫鬟,原系同芝草住同一房的,後又接二連三有三四人病倒,一時人人自危,知春館內愁雲慘淡,林錦樓卻容色平靜,全然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似的,卻命人收拾東西,將老太爺、老太太、秦氏、王氏並哥兒們,姐兒們送到莊子上去住。林府裡一應事務全由他經手處置,嚴令眾人不得出去走動,隨意出入,來回只有出過痘的小廝並婆子們出去差使。有他坐鎮,整個林家都安靜下來。
林錦樓卻把香蘭留了下來,晚上敦倫後,滿身是汗的捏了她臉蛋一把,笑嘻嘻道:“爺把你留下了,怕不怕?爺是琢磨著,就算死,咱倆也手牽著手一塊兒下黃泉,爺這麼稀罕你,你高興不高興?”
香蘭被林錦樓折騰了半夜,早就乏得睜不開眼,聽了這話一點都不高興,想著自己如今被林霸王囚在跟前,已是委屈,死了還不能放過她麼?可如今她學聰明瞭,不再招惹林錦樓,只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瞧著他。
林錦樓本想逗逗她,見香蘭睜著圓圓的眼睛不吭聲,便覺著有些無趣,方道:“出痘這事爺經歷過,染病的處置得早,應不會鬧大。且從小就進府當差的,府上都給種過人痘,唯有鸚哥這等體弱的才禁不住。知春館早就給禁了,外頭人進不來,裡頭人出不去。過個十天半個月,若沒人發熱,這趟禍事也就算過去了。”說罷撩開幔帳叫茶。
只聽外頭有響動,竟然是紫黛提著個銅壺進來,給茶碗裡續上水,小心翼翼端到床邊。
林錦樓坐了起來,被單直滑落到他小腹處,裸著精壯的身子撩開簾子接了茶便喝一氣。紫黛只見他身體頎長。寬肩闊背,舉著茶碗的胳膊肌肉賁起,一滴汗珠兒順著他脖子滾下來,頓時目瞪口呆,四肢無力,臉“噌”一下便紅了,心裡頭亂跳。渾身一陣熱惱。
因屋裡只亮著一盞殘燈。林錦樓知道進來個丫頭,只當是蓮心或春菱等人,便不放心上,也未瞧真切。吃了一盞便命再倒。紫黛方才回過神,忙又添了一盞。林錦樓端著茶去搖晃香蘭,道:“起來吃一口。”
香蘭累得手指頭都抬不動,林錦樓起了春興,多得是花樣手段,起先香蘭羞臊不能,後來便累得顧不上羞恥,只合著雙眼昏昏沉沉。
林錦樓搖晃她幾下,見香蘭裝死。道:“快起來吃一口。難不成讓爺嘴對嘴的餵你?”
香蘭想到屋裡還站著丫鬟,連忙睜開眼,撐起來身子勉強吃了一口,便又倒下來。林錦樓吃吃笑了兩聲,把剩下的茶吃了。從幔帳裡伸出胳膊,把茗碗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