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卻也是有些習以為常。
這車內,果然正是雲鬟,因才從刑部回來,仍著官服,正揣著手,閉眸出神。
毫無預兆,便覺著馬車一沉,雲鬟睜開眼睛之時,趙黼人卻已經到了跟前兒,不由分說地抱住,沒頭沒腦地亂親下來,喃喃低聲道:“阿鬟,阿鬟!”
雲鬟穩住心神的功夫,已經被他連親了數口,甚至整個人都被他壓著搖搖欲墜,幾乎身不由己地要倒下去。
又怕外頭聽見了,雲鬟便道:“六爺,你做什麼!尊重些!”
趙黼聽著她的聲音,嗅到頸間的清香,哪裡還能按捺,道:“我想你,想你想的緊……你怎麼只管這樣狠心?“雲鬟哭笑不得,試著將他推開,又嗅到滿身酒氣,道:“是去哪裡吃醉了?”
趙黼道:“靜王府,四叔跟那薛君生唱玉簪記呢……”
意亂情迷之時,忽又低聲哼道:“你是個慈悲方寸,忘恕卻少年心性……”這一句,自然正是戲文。
誰知雲鬟聽他提起《玉簪記》,自然也觸動心事,一時朧忪。
趙黼渾身燥熱難當,挨在她身上,只道:“好阿鬟,你、你且幫一幫我,好麼?”
這番場景,他是曾做過的。
雲鬟微怔妙眸,意外之餘,蹙眉道:“不要總是……死性不改的。”
趙黼卻也想起來,忙將她按住了,道:“上一回你跳了車,這一次可不能了。”
酒氣撲在臉上,弄得雲鬟也有幾分微醺似的,含慍帶惱喝道:“夠了,快些放手。”
趙黼道:“我不放你又怎地?”便在她身上亂蹭亂動。
雲鬟叫道:“六爺!”
誰知趙黼聽了聲音,一發情動,便去吻她的嘴,雲鬟掙扎未果,心裡有些慌張,心念一動,手腳便極快僵了。
她垂著眼皮,睫毛輕顫。趙黼察覺,一時不再亂動:“好,我不為難你,只是我也是好生求你了,你……就不能成全我一次?”
雲鬟紅著臉,趙黼忖度她的意思,忽然靈光閃爍,便大著膽子握住她的手,就往下滑去。雲鬟發顫,掙了掙,卻有些使不上力,趙黼長吁了口氣,引著她的手,往那不可言說的地方按落。
才被碰到,通身就彈動起來。
趙黼悶哼,竟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。
手底之感,竟異常地堅挺且硬。
雲鬟到底受了驚嚇,便欲抽手,卻已經晚了。
趙黼拉著她的手,揉搓按捺,卻又順勢而為,頓時遍體舒泰,幾乎就立刻受不住了,只是無法形容的美妙飄然之感,像是通身上下,四肢百骸,幾千萬個毛孔都浸潤在春光春風之中,被最溫柔的手撫弄著,竟叫他情難自禁,一時又哼了數聲,不由自主起身,緊緊吻住她的唇,一邊兒卻又加快動作……其旖旎纏綿,莫可名狀。
第407章
夜影幽幽,門前的燈籠在微醺的風中搖搖曳曳,彷彿也是半醉了。
馬車停在謝府門口,車上的人卻遲遲未曾下來,門口上,阿喜,老門公等彼此相看,又不敢上前打擾。
正呆看間,才見車門開啟,是雲鬟貓腰出來,躍了下地,信手將袍擺輕輕一甩。
她低頭要進門卻又止步,微微回頭又不曾真的看過去,門首燈籠的光灑在面上身上,秀美的容顏朦朦朧朧,又隱隱浴著微紅。
眼波轉瞬,長睫半垂,雲鬟輕聲吩咐道:“殿下醉的睡了,好生送他回太子府。”
這才提著袍角進門去了。
那謝府的馬車便又搖搖晃晃,直到東宮。
車才停了,趙黼悄然躍落,疾步入內,那樣流星闊步,又哪裡有半分醉意?
只是來不及去見父母,只到房中匆匆收拾了一下身上狼藉。
靈雨因是貼身伺候的,見他回來,本要相助更衣,誰知卻被他趕了出門,自己一個躲在房中,鬼鬼祟祟,又叫打水。
靈雨疑惑,卻也只得照辦。趙黼自亂了半晌,才換好了衣裳,此刻外間早有趙莊派人來叫了幾次,都給靈雨暫時擋住了。
趙黼出來後,便先去拜見太子府,來至房中,卻見趙莊也在座,當下一併行了禮。
兩個人見趙黼面有春色,又微微有些酒氣,彼此詫異,趙莊問道:“你一下午都在你四叔府裡吃酒?”
趙黼道:“正是。”
太子妃笑道:“我沒見你們叔侄這樣好的,只叫你去探一探罷了,你竟當真的盤桓起來,又喝的如此才回,是醉了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