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黼道:“哪裡就醉了?我的酒量,再來一場也是使得的。”先前他在馬車之中,卻只是一個“酒不醉人人自醉”罷了。
太子妃打量著,越看越是心喜。
趙莊隱約看出些不同來,便問道:“只是吃酒,你就吃的這樣滿面春風的?”
趙黼道:“不然又怎麼樣?”
如此略說幾句,太子妃道:“黼兒,其實母妃有件正經事同你說。”
趙黼隱約有種不妙之感,掃了一眼趙莊,卻見他只看向別處。
只聽太子妃道:“如今總算是塵埃落定,你父王也成了太子了,咱們就也該好生為以後打算打算,如今你是功也有了,名兒也有了,只缺了一件兒。”
趙黼早知道了,便悶頭不語。
太子妃道:“不瞞你說,自打我上京,上門來說親的竟一日也沒有斷過,只母妃知道你的心意,所以不肯跟你提起。且當時又不知聖意如何。現在終究去了一大半兒心事,剩下只是你了。也必要你說一句話,你到底想怎麼樣?終不能一輩子不娶親?”
趙黼才又面帶笑意,道:“娶是一定娶的,只沒這麼急,明年,最遲明年一定娶回來。”
太子妃笑道:“你說的倒是好聽,既然明年,那人是哪個?難不成到了明年,就隨便拉扯一個?可見是搪塞人的。”
趙莊在旁,又是想笑,又是不大敢笑。
趙莊雖跟妻子感情甚篤,只不過卻也深知太子妃的性情,何況雲鬟女扮男裝的事何其駭人,只怕告訴了她,必然會洩露出去,反而釀成禍患,因此趙莊並未透露半分。
趙黼咂嘴道:“人是真個兒有的,只這會兒不能給您看。”
太子妃叱道:“胡說。”又回頭對趙莊道:“您看看他,當面扯謊呢?”
趙莊只得說道:“倒也未必,興許他真的在外頭有些……相識,也未可知。”
太子妃先是一愣,繼而點頭道:“這可真是上陣父子兵,不肯幫我,竟只幫著他?”說罷,便對趙黼道:“我不能再縱著你了,既然是皇太孫,便要有個自覺,不能像是先前一樣毫不在意了。必要儘早地開枝散葉。”
趙黼若有所覺,問道:“母妃說的這樣,莫非給我看好了?”
太子妃道:“這個麼……罷了,我跟你說就是,阿鬱你也瞧見了,生得這個模樣,難道你還看不到眼裡去?她的身份自然不足匹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