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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六十八章歡樂的人
雨聲洗刷著御書房的琉璃瓦,雨聲也是最近讓君臣們聽到就心煩,讓老百姓見到就憂心。
但在今天,都看到皇帝面上那舒暢自內心的笑,就是雨聲也如湊趣而來的歡樂鼓點子,把這因為大捷而升騰的氣氛更為熱烈。把太子等人心中對大捷奏章的渴望推到頂峰。
他們不能問皇帝討來奏章,卻可以做到悄悄的收納著皇帝面上哪怕細微的神色和笑容。
張大學士的念頭兒就很快來到每個人的心裡。
太子暗暗吐一口氣,他一直相信岳父。也反覆推敲過自己的心境,不讓來自加壽的原因影響到自己,也不去想太后。認認真真的,在把岳父當成普通臣子的情況下,太子他還是相信岳父。
其實他相信袁訓的理由很簡單,那就是皇帝相信袁訓。
太子最主要受這個影響。
但太子第一是沒有想到。第二就是想到了也不會把皇帝加註於他的感受排斥出去。
因為天子,在朝代盛行的歲月裡,別人都錯,他對。
這裡面唯一不怕失儀,敢凝視皇帝的太子殿下,就在皇帝的每一個新笑容生出來的時候,都滿懷開心的隨著笑著。
太好了!
太子殿下對自己道,我的眼力不錯,我的岳父是個能幹的人。
把這把金子結結實實貼到自己臉上的殿下,今年一十六週歲。不管他有多少名師,多少前人的經驗傳授而他。他對世事還有生澀。
對袁訓這種軍中沒呆幾年,就敢預言大戰役必贏,而且袁訓在去年算了個時間,軍令狀上兩年必贏,在今天達成的同時,讓太子殿下把自己臉上貼的黃金燦燦時,實在佩服袁訓。
對主和的官員鄙夷心情,自然的出來。
旁邊的董大學士跟殿下一樣。
董大學士不是武將,從他的眼光看,勞師遠征,勞民傷財,勞……。戶部尚書陸中修沒公開提出這幾點“勞”時,董大學士跟南安老侯、靖遠老侯幾回碰面,就表示對袁訓的擔心,和梁山王一旦不贏,怎麼解救這事情。
南安老侯在山西任布政使多年,他見多識廣。他力主這事情袁訓沒有金剛鑽,就不會誇潑天海口。靖遠老侯跟董大學士屢屢讓南安老侯說服,哪怕心中再不安寧,也擺出一片深思熟慮的底氣在面上。
擺了有年頭出去,在今天成真,董大學士臉上的笑,咧得跟梁山王府的家傳似的,一笑要到耳朵根子上。
隨著笑,董大學士不能御前做擼袖子的動作,但腦海裡也擼了好些回。嗐!你們主和的人,反擊這就開始了。
餘下的太子師們是抹汗的笑,汗顏的笑。就在小半個時辰以前,他們還認為約定的兩年時間過了一年出去,餘下一年不用打了,忠毅侯是誇誇其談。
倒也不是完全落井下石的心,對著殿下說這話以前,私下商議過讓殿下怎麼對忠毅侯示恩,怎麼搭救他一把。
這會兒梁山王大捷,不用問忠毅侯跟著大放光彩。都知道梁山王為什麼跟忠毅侯幹上了,還不就是他沒大捷?
他梁山王要是大捷了,他會拿陳留郡王的大捷當回事情?只會是王爺的錦上添花罷了。
這幾位笑得不無心虛,並且慶幸這捷報來得及時。要不然他們把太子說服,太子跟他們一個口徑,讓皇上知道以後,在此捷報到達的時候,他們無法解釋是一回事情,耽誤太子是更大的事情。
太子師,並不是多份兒錢的事情,這是榮耀。
提醒殿下樑山王有可能無功而返的心情,這就變成怎麼彈劾主和的人。
御書案外的這些心思算亂紛紛,但還是沒有把皇帝給驚動。他還是沉浸在奏章裡,近似貪婪的看著。
一份兒厚厚的奏章,字跡工整,這是梁山王的幕僚所寫。
另一份兒字跡橫飛,一看就狂摧海崩似的,才是蕭觀的親筆。
“……臣還在大戰裡,離臣這書案不到一百米,最近的一個敵將剛剛讓斬殺。不過看他的盔甲,不像是個有錢的主兒。臣下的軍令,值錢的最好留下性命,等著他國前來贖人。已經斬的首級,高南國王、達羅主將……。相信他國金珠寶貝已經備好,這是必須贖回的首級。已經活捉的人,高南軍師,高南巫師……相信他國庫藏重寶已經備好,這是必須贖回的人。以臣算過,歷年軍費已抵過矣,臣此仗與兵部共進退,臣此仗與兵部共有功……”
蕭觀特意寫這些話,也是讓京裡的謠言給氣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