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戶部說他們花費不是一天和兩天,早就傳到蕭觀的耳朵裡。
別人不說,梁山老王他難道不說?
皇帝此時沒功夫注意到蕭觀的小情緒,他不時深吸一口氣,眼睛看著高南國王、達羅主將……。金珠寶貝的話,他就喜歡去了。
往本朝的前朝上推,也沒有過這麼大的戰役。它不是針對一個國家,也不是侵略起頭。
以鐵血報舊仇,以拳頭報侵略。
袁訓的日子不好過的時候,皇帝的日子也一樣不好過。在京城的外國使臣們,紛紛遞辭行表,禮部稍有挽留,使臣們全是一樣的說詞:“此次戰役讓人寒心。”
而早回去使臣的那些國家,在他們的邊城上面加強防禦。一個國家有四面八方,他們硬是把另一邊的兵力抽調出來,全在嚴防本朝的這些地方。
皇帝聽著這些說他們寒心的話,他才是一個寒心,也好些回氣的睡不著。難道只能別人打本朝,本朝還不能討個公道說法?
尋常槍來劍往的是誰侵略,也許這扯皮不清,但蘇赫打到朕的京城裡來,這是非總一看便知?
更有兩個小國更氣人,他們欺負人似的,你梁山王大軍不全在這一邊上嗎?他們位置在另一邊上,他們沒事就襲擾一下。
從地理位置上看,他們是不可能幫助到高南等國,鑑於本朝地大物博,他們也不可能越過大半個本朝,與高南這些國家建交。
這就擺明的,你兵力空虛,得佔個便宜就佔個便宜,知道你沒空兒搭理,沒空兒兩邊開戰。
這生生的說明一些人是什麼樣!
你說仁德,他也說。但他說的是,你仁德是應當的。我們是幫著你仁德。我們挑個釁,出言不遜一回,這就叫他們的仁德。
囂張!
皇帝在近年裡罵過多少回,要是梁山王不打這麼大的仗,皇帝早就出兵教訓。
但全國財力物力第一用於支援梁山王的時候,皇帝哪怕不是打不起,也還就只能忍著。一件一件的來不是?
在今天,梁山王大捷了,對皇帝而言的衝擊,不是喜悅可以描述。他還有大快朕心,還有揚眉吐氣,還有……看以後周邊小國,哪一個敢不來臣服?
這歷代先皇沒有做到的功績,在本朝達成。皇帝激動的手指把奏章捏出一個印子,也捨不得放開。
厚的那個細細說幾場戰役的,皇帝看不進去,也沒功夫此時鑑賞過程。他把蕭觀寫的,簡單容易看,看了一遍又是一遍。
太子等人等不及,他們也想知道奏章裡寫的是什麼,這仗是怎麼打的這麼快。
太子欠身回話:“父皇,梁山王大捷,這裡面亦有忠毅侯和兵部的功勞,可要宣忠毅侯嗎?”
太子的意思是提醒,您看完了,該表彰就表彰吧,把奏章趕緊給我們看一看。
皇帝錯愕地看著他,像是迷惘這裡面關忠毅侯什麼事情,這是朕的功勞,是朕信任有加,為梁山王出動許多細作,為梁山王……。
“哈哈!”
忽然,他放聲一笑,原來自己把表弟拋到一旁,自己個兒居功去了。
想到忠毅侯,皇帝就想到太后。親自拿起奏章,皇帝含笑道:“宣忠毅侯在太后宮裡進見。”再對太子一頷首:“太子,你跟朕來。”
太子興沖沖的道:“兒臣侍候父皇。”父子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。
好半天的,張大學士等人還沒有明白過來。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過上一會兒,再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“大學士,嗯,這個,咱們還要繼續等下去嗎?這一炷香過去了,皇上也沒有回來,咱們今兒是看不到了。”有一個這樣的說。
張大學士跟董大學士也是無奈:“好吧,咱們先回去吧,橫豎明天能看到。”
但心裡的那股子急,讓大家沒精打采的往宮門上去。
他們在御書房裡耽擱到現在才出來,這功夫裡,傳旨的人也回來了,後面跟著袁訓。
雨水的連日洗刷,平民陋巷裡泥濘不堪,但達官貴人們,跟綠樹似的洗得長青中看。
猶其是生得好的那些人,如忠毅侯袁訓。
他為捷報的到來,特地換上一件玉色微帶緋紅的羅袍,箭袖口兒,玉腰帶,把他修長身姿襯的是那最貼切的玉樹臨風。
雨中有風,風把他的袍角輕輕的拂動,謫仙風采自然而來。
面上,人逢喜事精神爽,一朝大捷笑顏開。笑意盎然的面容出現在太子師們的眼中,讓太子師們說一聲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