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都想置他於死地。
但他這一回沒跟著陳留郡王,或者是爆炸聲一起來,他衝單槍匹馬的衝回來,不然他不可能救助到舊主人。
這也是情意?東安世子暈乎乎,今天這是怎麼了?這軍營裡忽然變成歡樂大家庭了?
張豪的回話堅硬冰冷:“我走了!您自己當心!別再墜了郡王名聲!別再跟著王爺拍個不停!丟人!”
盔甲鏗鏘,張豪往校場上點好的兵那裡去,這就要離營。在他的身後,他的不客氣話語,讓靖和世子雙膝一軟,跪倒在地上,雙手蓋住面龐,一個大男人,嗚嗚的痛哭失聲。
這哭,跟他幾天前睜開眼,發現守著他的人只有張豪時,哭的心情是一模一樣。
而張豪的話,也跟幾天前靖和世子醒來以後,罵的一模一樣。
“丟人!王爵是由軍功拿的,不是拍足梁山王馬屁拿的!丟光郡王的人!”
嚴厲的罵聲,把幾年裡一直渾渾噩噩的,以奉承梁山王為頭一件事情的靖和世子罵的體無完膚,也徹底清醒。
他後悔的時候,已經完全失去這員忠心的將軍。但慶幸的,這將軍的內心裡,還繫著他,繫著他的王爵。
馬掛鑾鈴和馬蹄聲狂奔出去,靖和世子還是又哭了一會兒,慢慢的起身,抹乾淨眼淚回到自己的帳篷。
東安世子裝著若無其事,按剛才說的話對他道:“王爺暈著也沒有醒吧,竟然不救邊城?”
“陳留郡王一個人拖著兩國的軍隊,不簡單。全力救他是對的。再說咱們出征在外,邊城早有安排。不是那麼容易攻破。王爺說的對,咱們把人馬救全了,全力回馬殺回邊城,就地休整,這仗就此結束,這多痛快。”靖和世子一旦平靜下來,分析的頭頭是道。
東安世子感覺出來靖和世子的心還沉浸在張豪身上,而他的心,也沒從張豪救靖和世子的事情上走出,暗想著反正今天大家都不對勁兒,王爺這樣說,就這樣吧,至少本世子不去多管閒事,也管不了王爺。
一個時辰後,走了第二支軍隊。傍晚以前,梁山王無奈的睡在擔架上,讓人抬著拔營往陳留郡王被困的地方趕去。
……
星星落下,日頭升起,又過了一天,又到夜晚時分。
大石頭後面,陳留郡王跟士兵們同樣啃吃著乾糧,大口喝著水,試圖把體力盡早休息過來。
最疲累的時候,將軍要做的還有重新鼓舞士氣。而鼓舞士氣以前,先得把自己計程車氣恢復到飽滿。
一旁的石頭下面,呼呼大睡著小兒子蕭衍忠,他手裡抓著半個乾糧,他的隨從把水袋從蕭衍忠另一隻手裡拿開。
輕手輕腳的,這是平時很會侍候的挑尖跟班。
陳留郡王尋上他,他離自己最近。“哎,你是哪一年進的宮?”
隨從沒有任何意外,雖然他沒有對郡王說過,郡王也從沒有流露過他們從宮中出來。對外,只說這本是郡王府的跟從。
隨從坐下來,也開始邊吃邊喝,邊回答著話:“有十幾年了吧,確切來說,包括跟世子的他們,我們都沒在宮裡當過差。”
陳留郡王眯著眼,對這個回答似乎有了笑意,低聲再打聽著:“我聽說侍衛們中,有一等一的隱形護衛,這是真的嗎?”
隨從笑了:“您好眼力。”
“你們功夫不一般,”陳留郡王瞄瞄離自己不遠的,能聽到自己說話,卻還悶頭裝聽不到的幾個人。
這是跟隨他的長子蕭衍志出京的隨從,在蕭衍志殺出重圍搬兵時,他的跟隨奉世子的命,又一起殺了回來,說世子的吩咐,郡王這裡缺人馬,而世子在外面即使遇到散兵遊勇的,一個人也方便躲避或衝過去,留下跟隨保護父親。
這一次大戰接連一次大戰,更讓陳留郡王看得明白。他兩個兒子的跟隨都像極了一個人,這個人是陳留郡王曾經很想得到的,後來認命的不敢再要。
蔣德將軍。
那曾經沒有緣由就跟著小弟不離開,將軍官職都可以不升。小弟還是五品將軍時,蔣德寧願當個校尉跟後面。
這些人的功夫和狠勁兒,忍耐勁兒,都跟蔣德相似之極。
蔣德現在是加壽的侍衛總管,陳留郡王就大膽的猜上一猜,一問就問出來。
郡王還沒有開始自得,讓他問話的那個人輕輕地笑道:“不過,我們不是那一等一的隱衛,我們是淘汰下來的。”
“啊?”陳留郡王嘴張得多大,隨後發現自己是個土包子沒見過世面。哪怕他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