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心腹的軍官,手點點腳下:“這是重犯,送去救治。”
軍官也是知道這是死人,也是一愣,隨後他也聰明的明白過來,應聲是,找兩個人把死人抬走,送上一輛馬車。
在這個前面的馬車裡,關的是阿赤。
火光染紅袁訓和鎮南王的眉頭,也照亮他們成竹在胸的一笑。
“大天教主已然擒住,皇上可以放心,本王可以輕鬆。等本王先找些高僧名道點醒於他。他要是不醒,張貼告示出去,明正典刑也罷。”鎮南王慢條斯理。
袁訓勾起嘴角:“名道高僧怎麼能點不醒呢,自當的他洗心革面,高僧們當眾說法,他當眾悔悟,美哉妙哉。”
鎮南王沒忍住,一笑道:“你別學我說話行不行?”
“我看你一個晚上就妙哉好哉的,我學上一學。”袁訓也笑起來。煞有介事的對鎮南王拱拱手:“大天教主流竄多年,恭喜王爺捉拿歸案。”
鎮南王撇嘴:“你這是提醒我給你孩子們請功吧?”
話音剛落,孩子們爭吵聲又出來。
蕭戰憤怒:“請舅舅來!你又耍賴。”
柳雲若腿上有傷還一跳多高:“你仗勢欺人!”
鎮南王把袖子擼一擼:“在我請功以前,我只想先打他們一頓。這沒有一個是謙虛的。”
……
水邊,江風漁火伴愁眠。林允文在船艙裡一次又一次的擲銅錢,一次又一次的嘆氣:“完了。”
死相。
今夜去的人不死也活不了太久。
他痛心的抽了抽眼角,雖然阿赤沒有回來,但自己也搭進去近百教眾。對他來說鼓惑人心駕輕就熟,但現在不在得意風頭上,少任何一個教眾都是一份失意。
現在只盼著齊王府的那份兒腰牌能有作用,也好扳回一局。
“嘩啦”,銅錢又一次扔下,桌邊閃動貪婪和狠毒的眸光。皇帝!你要我死,我也要你亡。
先從你的皇嗣上下手,讓你嚐嚐滋味。
……
清晨,春風和熙,昨夜的大戰不復存在,綠草叢生搖曳生姿,關安萬大同奉著執瑜執璞出了城門。
別看大半夜的使力氣沒有睡,孩子們面上依然神采奕奕。兩個人都是冠服,簪子上大紅寶石把十分喜氣又添十分。
“那裡,”對著野店奔去。聽到馬蹄聲,龍四放哨的家人狂奔回帳篷:“四爺,小爺們,京裡世子爺和二公子來迎咱們了。”
龍四滿面欣然,早就裝扮好的他們不敢怠慢,知會親戚們一起出帳篷,執瑜執璞已下馬過來。
近前行禮,響亮的一聲:“四叔哥哥們,曾祖母、祖母聽說四叔哥哥們到了,埋怨爹爹母親昨夜沒有接進城。這不,一早就打發我們過來,請四叔哥哥、親戚們這就進城用早飯,已備下美酒佳餚,家裡人等著呢。”
龍四笑得合不攏嘴,這就收起帳篷大家上馬。京門外面,見城樓巍峨,繁華威重,不禁想到那一年自己和五弟進京趕考的事情。
此時左是執瑜,右是執璞,他們和龍四從無芥蒂,談談笑笑好不開心。更讓龍四悔不該當初,為龍五又一回傷心。
腳步聲過來,守城門的將軍滿面笑容親自下城頭,執瑜執璞有模有樣的跟他們見了禮,將軍打著哈哈問道:“世子爺二公子這是陪的誰家?”
執瑜雖不下馬,但欠欠身子:“是山西老家裡四叔和親戚們到了。”將軍又趕著和龍四見了禮。龍四更唏噓,親戚則覺得體面,一個一個得意上來。
執璞笑問將軍:“當值到中午還是一整個白天呢?歇下來家裡用酒去,四叔到了,親戚知己都要來相陪呢。”
將軍面上放光:“那是那是,我不但跟侯爺不錯,那年造反跟二爺也共過差使。”
執瑜執璞執意請他看過路條,將軍送他們直到城門內出半條街。
看在眼裡的龍四暗暗點頭,父親掛念的胖小子們長成了大人。
昨晚袁訓邀請他進城歇息,家裡總睡得舒服。龍四沒有答應,就是一百來人半夜進城,雖然有路條,也怕給袁訓添流言上的麻煩。
他在路上看邸報,上面寫著陳留郡王大捷,梁山王憤然彈劾袁訓。這種訊息龍四不會放在心上,他對姐丈和小弟的情意不會弄錯,又在軍中打過仗,將軍智計千端,用些手段是尋常事情。
但省一件事是一件事。
隨身又帶的有親戚們,不是兵荒馬亂,理當守些禮節,也給主人盡心的餘地。
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