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飯!”袁夫人止住她,給寶珠又挾一塊紅棗糕:“萬事吃飯大,讓他候著!”
家人出去傳話,雜貨鋪子外面一匹馬一個將軍,將軍奔來滿頭是汗,陪著笑容:“我這就進去?”
這裡雖是個小小鋪子,他也不敢怠慢。袁將軍是不在家,這位奶奶太兇不過。
她的兇名聲不是抗蘇赫,是把韋將軍等人抓了起來,現在關在哪裡都不知道。來的這位潘將軍是韋將軍的上司,現在七月是下半年,幾個月一晃過去,就要評政績,他不求著得卓異,也不想得個下屬通賊的名聲,三天兩天的來見寶珠,要寶珠放人。
家人讓他候著,他乾瞪眼候著。在外面左一轉右一挪,寶珠也是匆匆吃完飯,但在他心裡,度日如年,似過了良久,才有家人帶他進去。
堂屋裡吃飯桌子已收好,地上乾乾淨淨一塵不染,哥兒們出後門玩去了,袁夫人回房看著孫女兒<;script type=";text/javascript";>;reads();<;/script>;。
兩邊房中定然有許多人,能聽到細微動靜。是以眼前雖然只有一個奶奶,潘將軍也正色肅穆:“見過夫人。”
寶珠淡淡:“您又找我作什麼?”
“上回我走後,第二天省裡就派人來查,夫人,我上有老母,下有兒女。這差使我丟不得。”
寶珠輕輕哦上一聲。
“就是韋將軍也有妻女……”
寶珠截斷他:“韋將軍的妻女你不必提!我也是人妻和女,你說的我全懂!將軍,韋將軍若是為了妻和女,就不會上門來訛詐我,你看呢?”
眸子黑沉上來,看不出來是怒氣,還是這奶奶的心思更深沉,只看得潘將軍一凜,寶珠慢慢地道:“你怎麼,不提另外兩個人的妻女呢?”
潘將軍上一回是啞口無言。
和韋將軍同讓寶珠拿下的兩個人,一個人確是校尉,卻不是韋將軍的人。那個人的頂頭上司最近也正倒黴,受連累也在讓盤查。餘下的那個身著盔甲的人就更有趣,是個離此三百里地,有名的混混。
寶珠冷下臉:“衛所也要負責本地治安,這個算什麼?明打明的官匪勾結!將軍不要再來找我了,找我無用!”
“夫人!”潘將軍這一回來,是早有準備。擺擺手,一挺身子狠勁兒上來:“你不要逼人太甚,兄弟們也是敢拼命的!”
“騰!”
寶珠站了起來,俏臉兒氣得發白,妙目圓睜,只一個字回應:“好!”
她從神情到姿勢,都彷彿回答,誰怕你拼命不成?
袁夫人此時步出,沉著面容,緩聲道:“這是誰,敢在我家裡撒野!”忠婆人馬高大,雖是個女流,也氣昂昂般,跟在後面隨侍而出。
頓時,像這堂屋裡就滿滿當當。
四個人氣勢不一,寶珠凜然寒風,袁夫人沉如山石,忠婆老樹根子佔滿地那感覺。潘將軍一時的氣憤讓三個女人壓得點滴全無。
寶珠是年青的。
年青人打個照面,會讓人輕視年青。
但袁夫人不是,她氣質出群,隨時可以壓得住任何場面。這裡不是說寶珠很差,是經驗和閱歷,造成氣場的不同。
忠婆那忠僕的勁兒,眼裡除去袁夫人沒有二人,也給潘將軍無盡的壓力。
袁夫人又凝視他:“我父先輔國公,一生戰績本地無人不知!想你若懵懂,隨意去打聽,都可以聽到!我兄長輔國公,膝下有陳留郡王為婿,八子八虎!我兒子現封昭勇將軍,三品!你來了不是一次,沒打聽過嗎?怎麼敢對我媳婦放肆!當我家裡沒有人?”
寶珠更繃緊面容,可笑!
越想越氣,做了錯事情你不認罪,還妄想洗清?妄想我放過去,就全能放過去?
院子外面,悄無聲息出來一隊人<;script type=";text/javascript";>;reads();<;/script>;。陳留郡王府上的府兵,在這裡歸寶珠使喚。
“撲通!”潘將軍雙膝跪下。
“嘩啦啦,”盔甲重摔在地面上,驚起一片回聲。
袁懷瑜袁懷璞從後門外面探腦袋進來,肥肥的腦袋左轉右轉,尋找著聲音的來源。衛氏梅英辛五娘哄他們離開,去外面玩耍。
潘將軍哭了:“老夫人,夫人,韋南要真的有罪,我是他的上司,我也跟著倒黴!我們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