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無憂主僕擺著帕子直到看不到他們,而天,也黑了下來。
春草都難過上來:“姑娘,今兒晚上就咱們倆個人,那該多孤單。”
“是啊,再沒有滿床滿榻的糖印子,也沒有難聽話可聽,”文無憂認為自己這樣想,一定叫思念,沒錯。
“這姑爺不好,”春草又怪到明三爺頭上:“明知道姑娘喜歡小郡主小爺,為什麼不把瑞國公的人攆出去?接什麼接!”
她霸氣的揮舞手臂,直到……。僵在原地。
主僕已回到長公主的院中,她們的住處之外。房中掌起燈燭,隔著門簾可以見到一個人長身在內,他身姿好生熟悉。
只一怔,主僕爭先恐後的跑起來。春草肯定先到,把門簾子一打,文無憂衝進去,落到一個手臂上,耳邊傳來熟悉的笑吟吟:“好女兒,跑慢些。”
長眉入鬢,黑眸有神,文天的面容出現在眼前。眼角處,榻上坐著同樣含笑的顧氏。
無數淚水開閘般撲簌簌而出,讓退親而積存的委屈也飛洩而出,“爹爹”,文無憂倚在父親懷裡大哭起來。
文天輕哄著她:“好了好了,爹爹在這裡呢,誰欺負無憂了,爹爹尋他算賬去。”
“還不是你挑的好人家,挑了個蠢人。”顧氏看似為女兒幫腔。
這對夫妻不會規避退親,反而,揭開來說,讓無憂的難過能出來多少是多少,他們持這樣的看法。
榻上的小桌子搬走,文無憂坐中間,文天和顧氏在兩側。顧氏拿個帕子為女兒擦拭淚水,文天在女兒發上不住撫摸。
主動檢討:“都是爹爹看錯了人,好孩子,咱們再尋個好的,比他要好,你別再哭了。”
面對自己的父母,文無憂可以一吐為快,哭道:“爹爹,浩然哥哥來看我,居然不說安慰的話,他居然不說……”
“都是爹爹的錯,好在這個人再也不要他了,你說是不是?幸好發現的及時,這是老天也偏向無憂,老天及時來個提醒……”
這房裡不止他們一家,還有萬安長公主和明逸坐在側邊。萬安長公主微笑看著,明三爺則暗自慶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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