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曾想過我的面上不好看?”
“這是家事,這是家事啊,六叔,我先把她打發走,咱們請著客呢,咱們回頭慢慢的來說……”宇文大老爺語無倫次。
“撲哧”,一聲笑出來,來自文天。
宇文大老爺什麼都顧不得了,人丟得光光已經沒有了不是,不如照顧身體髮膚也罷。
返身撲到文天面前,對著他苦苦哀求:“大哥,你是我大哥,饒過弟妹這回,她不懂事體,我打她,我會收拾她的……”
文天明顯是好笑,好聲好氣地答應:“好,我放過她。”
“那……大哥您大人大量,您會有好報的……”宇文永華一愣,再就一長串子奉承的話出來。
他沒有看到明三怒不可遏,榮王怒不可遏,凌朝怒不可遏,周英虎鄙夷到了極點。
走出來一個人。
還不是明三,不是榮王,不是凌朝,不是周英虎。
這個人滿面正氣,是都察院的都御史大人。
他怒視宇文大老爺:“你頭上一天有烏紗帽,知法犯法就要嚴懲。虧你們家的人還說得出口,你這些年主持刑部的話。身為刑部尚書,不約束家人是一條罪,汙衊他人是一條罪,與手下官員結黨是一條罪。數條大罪等著你,你還敢認為苦主不追究,這事就能抹到一旁?”
把個袖子一拂,收回來,對著宇文靖欠身:“太師,咱們私交歸私交,這是眾人眼見的案子,身為御史不能不管。我不管,我們就成了知法犯法,要跟著坐牢獄。”
“正是!”
又走出大理寺的官員。
明三惱出滿心頭火的話也迸發出來:“難怪對你刑部的風言風語不少,你這些年是怎麼主持的?刑部變成你自己家的護院了不成!”
宇文紅面上白了一回又一回,又一回想起來,大老爺主持刑部這些年的話是她說的。
明三不過是個少年,明三還不是官員。但眾所周知,他的母親萬安長公主的話,皇帝言聽計從。
今兒請來的人齊全,都御史和大理寺卿不約而同拿明三當個上司:“三爺,蒙太師盛情,本司一應辦案人員都在這裡,這就辦起來?耽誤鐘點,太師也不好看。別人會說我們怕太師,不敢即刻就查。也會說太師做了手腳。刑部尚書官職高,我等分兩批,一批押解他們受審,一批進宮面聖。”
“帶走!”
明三陰沉著臉,不客氣地說上一聲。
大夫人又哭又鬧:“不是我呀,首飾不是我畫的呀,”
宇文紅緊緊咬住嘴唇,有一道血紅的印子出來,而這印子的周邊,淺淺的泛著白。
這一刻,宇文紅再也不想怎麼為同謀們和自己解脫,而是盼著大夫人趕緊讓押走,不要在這裡供出自己。
當然,大夫人讓押走,審問的時候保不齊也說出來。但是卻為紅大姑娘爭取一定的鐘點。
好在,大夫人心魂都亂了,一時之間沒有想到宇文紅,她讓強帶走幾步,也只亂嚷亂叫,隻字沒有說到宇文紅。
揭開謎底的人,是愉快的文無憂。
差一點兒讓當成賊拿,現在真相浮出一大半,文無憂有愉快的理由。
她笑了笑:“各位大人,畫首飾的確實不是大夫人。”
“誰?”
辦案官員這會兒不怕拿人走,齊唰唰的亮了眼睛。
首飾圖樣女眷們傳看一遍以後,落在文無憂手裡。
她看一眼,又晃一晃,倒不必很生氣,款款的說起來:“這首飾是我七歲生日那年,爹爹為我特地往蘇州採買。進京以後,我只戴出來一回,伯母嬸孃們應該都記得,就是在留芳園。”
凌甫很想幫腔,但先開始情勢對文天父女不利,凌甫不莽撞,等轉機也等想出來可靠的話再說。
等到轉機來了,文無憂指責宇文紅後,小九妹跳出來就罵,隨後明三出來,文天出來,凌甫沒有機會。
一旦能說話,凌甫迫不及待的響應無憂的話:“是啊,我親眼見到你在留芳園戴過,畫這首飾的人,就是那幾天在留芳園裡,還和你熟悉的人。”
宇文紅大腦一片空白,眼皮子也跳,面頰上也無端的痛,有危險逼近眉睫之感。
可沒有人在乎她的感受。
凌甫說過,小青黑拉著臉,但也幫了忙,酸溜溜地道:“是啊,你在留芳園戴過的,你這個人不好,先戴這套首飾,看看,讓人畫了去吧?要是先戴殿下賞賜的,就沒有這一出事兒。你這個人不好,誰叫你不好來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