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話的人也一樣快樂。
有時候,這是人人需要的快樂其中一種。
周英虎的話結束,王捕頭只想裝死,宇文大老爺、大夫人、宇文紅遍體生寒想著對策,就聽到陣陣起鬨聲:“還有證據沒有,再說幾個出來聽聽,我們給你當證人。”
一直傲氣傲然,眼望著天不收回的文天終於又動了,他在說笑聲裡漫步行來。
邊走,邊似對宇文大老爺說話,但眼神兒並不望他。
“昔年太上皇有意賞賜我官職,他問我,你願意哪個衙門當尚書?”
看笑話的人裡有幾個人面色一變。
這些人分別是諸位尚書。
“我回太上皇,追供審問我有心得,去刑部倒也不錯。”文天說到這裡,人走到王捕頭身邊。
王捕頭嚇得大氣也不敢喘,身子更一動不動。
文天低下頭,面容對著他作個打量,人人看得到他展顏輕笑:“落到我手裡動刑訊,容我自負一回,沒有一個敢不說實話。”
腳尖閃電般踢出,踹在王捕頭的身上。落下來的時候倒沒有千鈞,但王捕頭如讓大石砸中,不但大睜開眼睛,還有殺豬般的叫聲直奔高天而去。
“痛……娘啊,我的娘啊……”
呼痛沒有幾聲,王捕頭就在泥地上蜷縮身子,跟個皮珠似的打起滾。
文天往後退上幾步,負手微微地笑,有一抹驕傲出現在他面上,他展示珍玩異寶般,展示給客人們:“列位,請看,這就是我的手段,憑這一手兒,刑部尚書官職落我家。”
回眸,宇文大老爺膽戰心驚,這會兒哪敢和文天對眼睛,可還沒有躲閃開來,文天的話已過來。
“永華!你的衙門今天不來鬧事情,我終生不會提這件事。”文天涼涼的道:“別人有句話說的也有道理,這些年刑部的官是你宇文永華在當,我有什麼顏面說當年的舊話?但是,”
他輕描淡寫:“你們太能折騰事兒了,逼的我不得不出手啊。”
把一寸凝視就一寸冰寒的眸光,又送給二老爺、三老爺等人。
二老爺等人的心寒,跟宇文紅還不能相比。
文天的話說出來以後,打個頓兒,等他的眼光射完了人,宇文紅才頓悟。
別人有句話說的有道理,這個別人不是別人,就是她。話是她不久以前,當著這裡所有的人面說出來的。
難道在九房的心裡?自己連個名字也沒有。宇文紅牙齒咬得格格作響,為了今天宴客打扮的美麗妝容化為七分的猙獰。
但她再猙獰,也沒有膽子。
先是有宇文紗一直盯著她,見到以後,小手點住她又開始揭露:“九房姐姐快看,她要吃人。”
再呢,王捕頭還在地上滾來滾去。
周圍是春花香草,衣香鬢影。女眷都沒有佯裝害怕,而是好奇的竊竊私語:“他會說出來誰呢?”
“反正是宇文家的人。”
還有人興奮上來:“我六姑還不肯來,她說春宴幾天一回,她累了,她要歇著。等她聽到風聲,一準兒後悔沒來看個現形。”
客人們真真正正進入到看戲的態度,宇文紅當著人又最喜歡扮不完的親切柔和。她急忙忙的收起猙獰,再就尋思接下來可怎麼辦才好?
總不能一敗塗地,毫無還手之力吧。
“啊啊啊,”這個時候,王捕頭熬不住痛,斷斷續續吐出一個人:“大夫人,痛啊,是大夫人……”
客人們太過捧場,哪怕有些人已經猜出答案。王捕頭是刑部的官員,能壓制或調動他的,最有可能是宇文大老爺夫妻。
但他們齊齊的“噝……。”,給了一聲長長的抽氣,還相當的整齊。
文天俯身在王捕頭幾處地方拍了幾掌,王捕頭氣喘吁吁站起來,帶著猶怕餘痛的心悸神色,老老實實又說了一遍,這一回因不呼痛,清清又楚楚。
“大夫人叫我去,給我一百兩銀子,又給了這張首飾圖樣,讓我想辦法栽贓給你們家的九房,她說給我升官。這不關我的事,我也沒有辦法啊,太師……”
王捕頭跪到宇文靖面前招供。
宇文大老爺魂飛魄散,顧不得這是宴請賓客的地方,不管說什麼,讓他們聽了去,餘生也扳不回丟的人。
撲通。
他也跪到宇文靖面前,痛哭流涕道:“六叔,再不好也是您侄兒媳婦,您救救她,不然您的面上也不好看,”
宇文靖冷冷問他:“你們對付天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