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話說完,小青丫頭變成幸災樂禍。
在他們的話裡,宇文紅痛出茫然。
她本以為這件首飾出自榮王,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,越看越認為文無憂配不上。她能把首飾工匠的押記也畫出來,就是她以為這是宮中出來的新式樣,刻在腦海裡,準備回家給自己打一件簪子,上面刻這個新式樣。
等到文無憂換了首飾,榮王到處顯擺:“哈哈,還是我的首飾好吧,”宇文紅才知道自己看錯了。但記憶已深,她畫出來毫不吃力。
自命為見多識廣的世家姑娘,本以為這獨特的式樣別人家裡沒有,汙衊也可以來得順暢。
此時,不亞於一塊石頭離腳面子不遠,還是自己雙手抱到離自家腳面子不遠……在留芳園裡盯著九房姑娘首飾看又最多的人,自己算頭一個吧。
大房裡宇文綾沒有去,庶生的姑娘們,大夫人不許她們出風頭比自家女兒盛,她們沒去成。二房三房和七房讓文天砸了,恨還來不及,見到文天父女就躲開。
四房是紅大姑娘,六房是太師。餘下五房和八房的姑娘們,也和文無憂坐著說話過,但她們各有心上人,算蜻蜓點水般的相處。
當這件首飾的出處水落石出,宇文紅髮現自己嫌疑最大。她對一側窺去。因為將有新的案犯出來,有司的官員們停下腳步,讓他們押解的宇文大夫人也還在視線之中。
拖曳過的紅裙在草地上翻飛模樣,隱隱露出外裙內的繡裙。至於面上的淚啼苦訴,不看也罷。對於女眷來說,只這樣露出內裙已跟露出內衣同等的恥辱。
宇文紅閉一閉眸,她還是女孩兒家,她還要尋門能顯赫的好親事,她才不要讓這樣帶走。
九房現下熾火難撲,她避一避。
對母親四夫人使個眼色,四夫人在能牽扯出嬌女時,已在妯娌叔伯身側說來說去,陳述利害,試圖讓他們幫一幫女兒。
收到女兒暗示,四夫人嘴唇焦急地動著:“父親,去找你父親。”
四老爺棒傷還沒有好,就算好了,他算在文天手裡吃的虧,事先得知今天是為九房的家宴,他也會稱病不來。
四夫人對四老爺寵妾、寵妾生的女兒不滿良多,夫妻感情也淡薄的所剩無幾。但正妻嫡女遇到難處,他身為父親總不能不救。
而他能不能救得下來,四夫人這會兒想不到。
給過女兒暗示,看著她轉身。四夫人繼續說服妯娌叔伯們:“大家聯起手兒才壓得住他,你們不救我們四房也就罷了,怎不想想九房會放過你們嗎?”
七夫人也想幫忙,但是她面色難看的提醒:“四嫂,我們這會兒只能明哲保身。”
別的妯娌叔伯們也看向同一個方向。
那裡也是文無憂明眸錯也不錯的方向,順著無憂姑娘的眸光,包括太師宇文靖都望著。
宇文紅的腳步讓釘住般,膽怯從她心底升起,讓她一步也不能再行。
“天殺的,你欺負了大房還不算,又要尋我女兒,天殺的,”四夫人哭喊著連奔帶跑,把宇文紅抱在懷裡。
“我倒不尋你女兒,是你女兒尋的我。既然欺負了我,話得說明白才走。”文無憂朗朗坦然。
四夫人暴怒咆哮:“你說!你說!你說不出來,我和你打官司去。”
“紅大姑娘,本月,你奉太師之命送我們房頭賬本來的那天,你對我說,妹妹你生得好,嫁雲家可惜,你願意帶著我嫁給明三爺,自然的,你居長。”
這話對聽的人來說,震撼力不亞於無數響雷把宇文家劈了。
宇文靖這總是表現城府,不怎麼動怒在面上的人也怒氣勃發,冷喝一聲:“孽障!怎麼能這樣對你妹妹!”
四夫人張口結舌,宇文紅說這些話,她是知道的。但萬萬沒有想到文無憂有當眾揭露的膽量。她本能的反駁:“呸!下作的東西,一個姑娘家說嫁不嫁的,你的廉恥在哪裡?”
正想問有證據沒有證據的話,數道寒光激射過來。這是頭一起兒憤怒在最前面的人。
頭一個是文天,但頭一個動起來的不是文天。
春草誇過小青有功夫,很想和她較量較量。小青衝在最前面。裙角蹁躚本應該肖似蝴蝶般美麗,但小青太氣了,疾風中裙角一道利刃似的到了四夫人面前。
劈頭蓋臉一通的罵:“你才沒廉恥,你生下這種沒廉恥的女兒,你就是沒廉恥的根!”
第二個也不是春草,春草覺得內幕越說越多,她應該護著姑娘。第二個是宇文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