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。
可盧嚴琥想殺他?豈不是莫名其妙。
下戰書與拜帖、請帖的區別,不只是用意,還有一點,按照江湖規矩,拜帖、請帖可以拒絕。而戰書,是不可以回絕的。
所以,盧嚴琥是怕他拒絕相見嗎?
時間又為何是午時?想到上次相見時,盧嚴琥整個人罩在黑色的披風裡的樣子。
難道……他不怕見光了?
翌日,午時。
展雲風隻身來到風雨亭。
青山悠悠,幾日的春風,吹綠了一片片的山坡。空氣中透著幾分新綠的清香氣。
日頭掛在頭頂,光線熱烈。
半山寺是座廢寺,門前的風雨亭石體斑駁,顯出年久失修的破敗。
此刻,亭中,有一青衫的年輕書生,靠坐在石欄上,手中執著一本書,模樣悠閒。
面容蒼白,身形單薄。
還不待展雲風多思量,見那書生從手中的書頁中取出一張薄紙,輕巧的一揮手,飛速向展雲風擲去。
展雲風抬手接住,卻被手中之物衝擊得旋了半圈身子。
好強的內功!
不用再懷疑了,此人必是盧嚴琥無異。
去了殼,裡面的瓤這麼……清瘦。
展雲風看眼手中接到的東西,是那半張羊皮藏寶圖。
毫不遲疑地,展雲風將袖袋中的另半張羊皮圖,加了內力擲過去。
禮尚往來。
鄭月朗抬手接過,神色無異。
還沒看一眼,另半張羊皮圖也偕著內力飛來。
鄭月朗起身,旋身接住。
兩張合二為一,都落在了他的手中。
“怎麼?不想要寶藏和天命帝璽?”鄭月朗出言問道,神色淡淡。
展雲風說道:“你那麼想要這麼,莫非是想得天下?做皇帝?”語氣裡帶著幾分諷刺意味。
鄭月朗的嘴角也顯出了一抹笑意。
得天下?做皇帝?
不如讓他殺幾個人來得痛快。如果他想做皇帝,那目的只會是一個,可以殺更多的人。
真應該晚些殺鄭遠河,讓他看看,他棄如敝履的兒子是如何呼風喚雨的。
他想要全天下的人,都給他陪葬。
鄭月朗隨手將兩張圖放到石臺上,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明人不說暗話,你知道,我想與你合作,共同去尋寶藏。”
展雲風道:“我說過,我不感興趣。”
鄭月朗冷哼,道:“我知道你的底細,你何必遮遮掩掩。難道你不是想奪回皇位,重振前齊的輝煌?”
展雲風負手背對著他,望著山間的景色。
“我不感興趣的,是你口中的所謂天命帝璽。”展雲風說道,“想得天下,何需假借他名。”
鄭月朗望了眼山下,突然道:“雙拳難敵四手,無人合作,總是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穫。”
似乎話裡有話。
展雲風轉身看向他,見他蒼白的臉上顯出一絲陰險的笑意。
電光火石間,展雲風心頭一緊,暗道不好。
他瞬間飛身,極速離開了風雨亭。向著山下的驛館火速而去。
作者有話要說: 2017。2。15
第76章 驛館浴血
鄭月朗豈能讓他如此輕易的離開?
一道藍色的身影; 極速而至。
轉瞬間,二人便打鬥在了一起。
展雲風不想與其纏鬥,招招退避; 只欲快速脫身。但盧嚴琥,即鄭月朗。
如今的功夫; 遠高於上次交手之時,令展雲風幾番退脫而不得。
展雲風的武功非泛泛之輩; 遇強則強。但見他招招凌厲; 已然發了狠。
掌風過處,樹枝搖曳。
鄭月朗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。
寒煞功第九重的威力到底如何?正好藉此機會試一試。
突然,展雲風感到四周寒氣驟起。
盧嚴琥的雙目散出白芒,瞳仁瞬間變成白色。
展雲風心知不妙,以守代攻,帶著盧嚴琥飛離出風雨亭; 向著山下驛館的方向而去。
展雲風現下的武功; 顯然打不過盧嚴琥。但還不至於被他鉗制。
展雲風這面還沒如何; 鄭月朗那面先出現了問題。
鄭月朗隱隱感到體內有寒氣驟聚於臟腑,令他窒息。
那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