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; 彷彿是要他瞬間冰凍起來。
鄭月朗瞬間瞭然; 他暫時還無法很好的運用寒煞功的極致威力。
再強行運功下去; 不是走火入魔,便是傷及臟腑。
他凌空一掌,打向展雲風,隨後借力一個飛躍。
身形瞬間隱入密林; 沒了蹤跡。
展雲風無暇理會他,轉身極速躍向山下。
驛館內。
慘烈的場面讓人不忍直視。
滿地屍體,一片狼藉。
施俊與陳雄渾身浴血,倒在血泊之中,生死不詳。
一旁是擁倒在一起的花菱與鄧知軒。
花菱的一隻手臂扭曲的折在身側。鄧知軒後背像是被野獸抓過,血肉模糊。
來不及看其他人,展雲風衝進房內,四處尋找葉婉柔的身影。
“柔兒……”聲音顫抖不止。
怎麼會這樣?
不是沒與神戟教交戰過,他們哪有這般實力?
能在短時間內,將驛館內的這些人,打死打傷成這樣,除非是大批的軍隊?
可這不可能,邢州城豈是能任由大批外軍進出自如的?
裡裡外外都沒有找到葉婉柔。
四處充滿血跡,足可見對方襲來時,場面的慘烈,動作的快而狠!
到底是何人所為?
驛館裡的屍體不全都是厲王的人,還有神戟教的,也有聖水城的。
交戰之時,三方混戰。
神戟教沒想到聖水城的人會來得這麼快,更沒想到他們出手這麼狠。雙方之前沒有過接觸,不存在合作,可在驛館相遇之時,卻是共同對付了厲王的人。
鄭月朗早知聖水城的城主有勇無謀,殘忍無道。
知他在得知自己的妹妹和女兒慘死後,必將前來報復。
別說厲王的人與此事無關,就算是驛館裡的過客,也殺個片甲不留。
穆戩才不會在乎有人冤死。這也是鄭月朗會那麼隨意的將屍體扔到驛館門外,嫁禍給厲王的原因。
看著眼前的一切,展雲風突然感到耳鳴,周遭的一切,都變得模糊不清起來。
隱約看到賀蘭威帶著一隊人馬趕來,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與他講話。
賀蘭威說了很多,有一個詞,展雲風聽得真切——聖水城。
聖水城。
一座建在西北戈壁沙漠上的城池。
城牆高大,城門雄壯。
城中百姓繁忙,商貿頻繁。偶有商隊由此借道,前往西肅國,順道也會在這裡做些以物換物的交易。
城裡唯一的一處大型府邸中,有兩個男子正在亭下的石桌旁對弈。
一顆白子落下,年長的男子突然大笑,隨即說道:“下棋不專心,你的黑子已經到絕境了。”
年輕的男子搖頭輕嘆:“技不如人,本王甘拜下風。”
年長的男子年約五十餘歲,劍眉英目。正是聖水城的城主,穆戩。
年輕的男子年約二十餘歲,一身華麗的紅色錦衣,不是別人,正是西肅國的九皇子,白瑾瑜。
白瑾瑜的嘆息卻不是作假,他近來確實開心不起來。
四個月前,西肅皇突然暴斃。白瑾瑜匆匆從南渝國趕回去,卻只趕上了太子登基。
新皇封他個幽王的頭銜,讓他就此憂心起了自己的前途。
其實,新皇並不見得會把他怎樣。但疑心生暗鬼,白瑾瑜可不這麼想。
這二人湊一起,一個有壞心,一個有野心,自然沒什麼好事。
地牢。
晦暗逼仄的地牢中,葉婉柔與風遙、雪瑩、月亭一起簇擁著坐在雜草上。
月亭憤恨道:“我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,一定要想法子出去。”
風遙接道:“我們打不過那些妖人。暫且靜觀其變,最主要的是……”
她壓低聲,“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中誰是王妃。”
若問風遙、雪瑩、月亭三人為何會跟葉婉柔一同被抓來?
話說敵人襲來之時,一心要提了厲王的項上人頭回去的穆家軍,到處也找不到厲王的人影。
最後,只能是抓了厲王妃回去覆命。
可是葉婉柔當時正在與風、雪、月三人練功,身上穿的都是類似的短衫胡服。
花菱為什麼被誤抓?
因為她當時正與鄧知軒兩個人親親熱熱的吃著栗子糕,一看就不可能是厲王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