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何浩已是聲淚俱下:“屬下絕對沒有做過任何背叛之事,還望蔣太守明察!”
可劉敏聽到這些。哪能不勃然大怒,猛然起身痛斥:“何浩。既然有此事,為何早前不主動對我名言?你是我左膀右臂,若你那時便坦誠相待,最多禁足一些時日,怎會殺你?你糊塗啊!”
“主公!”何浩愧疚高呼,卻又不知如何解釋。
其實他那時也是怕的,雖然他是條好漢,面對敵人時,拋頭顱灑熱血不在話下,但無緣無故因為偶然聽到的訊息,就要被殺,誰都會不願意。他隱瞞,也不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人保護自己的本能而已。
蔣琬倒是寬容一些,嘆息一聲,搖頭道:“何浩,你是個義士,但此事有錯!”
何浩沒有辯駁,淚眼迷濛道:“主公,屬下並非貪生怕死,甘願以死銘志,只望看在屬下過往功勞,饒過無辜的家人,也不要讓屬下身負不忠不義之名。”
說完,何浩憑藉勇力猛然掙脫束縛,將衣襟扯開,露出健壯的胸膛。“大丈夫言出必行,甲士可立刻揮劍,屬下絕不皺下眉頭!”
周遭之人都被他這番氣度所折服,侍衛們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了蔣琬。
蔣琬突然悄悄對侍衛統領比了個手勢,那統領瞬間會意,冷著臉走過去,揮劍便刺。
“住手!”劉敏暴喝,意欲救他。
可已經來不及了,利劍已經刺出,何浩眉頭都不曾皺一下,挺胸相迎。
就在即將入胸那一剎那,那護衛統領的長劍猛然變刺為挑,狠狠在其胸前劃了一劍,卻不致命。
但長長的劍傷瞬間浸出鮮血,在眾人驚愕的時候,那護衛統領已是露出笑容:“好漢子,我相信你!”
一旁的蔣琬也同樣露出笑容,深感滿意。“何浩,你確實是個義士,你之事暫且不談!來人,帶他去包紮!”
說著,不等眾人回過神,他已是猛然看向嚇壞了的劉安和張氏,疾聲喝道:“劉安、張氏還不認罪?”
兩人臉色蒼白,但還是死不承認。
“冤枉啊!”
“冤啊!奴婢沒有做過啊!”
蔣琬不為所動,厲聲呵斥:“冤枉?劉安,我且問你,你說那日你站得遠,根本不可能聽到那麼小聲的話語,站在三米外聽不到,我就問你一句,你怎麼會那麼瞭解聲音高低?為什麼肯定三米外聽不到?那麼肯定那些話很小聲?”
“你一個修剪花草的小僕,忙著自己手上的活,若非刻意查探,如何能知曉這些?常人若是精神專注,哪怕別人說話就在耳邊,也難以分辨出具體大小,甚至都可能聽不到,你怎麼那麼清楚?還肯定三米外聽不到?”
“還有,福伯在園外不時檢視,你怎麼知道的?你為何會注意福伯的一舉一動?其檢視不過晃眼間,都能被你每每無意間發現?還有,你還知道福伯大多數時候,是在拱門外背身靜立遊走,這是何等可笑?”
“你確定聲音三米外聽不到,確定書房說話聲音很小,確定福伯的一舉一動,若是單獨一樣,或許是偶然,但盡數從你口中說出,不足取信。”
劉安神色迅速變化,但還是大聲狡辯:“我心好動,善於觀察,不過是好奇而已,如何能斷我之罪?更何況,我終究還是聽不到主人在書房內說了些什麼,無法靠近書房!”
“可另有一人能靠近!”蔣琬不屑地望了他一眼:“別以為有些小聰明就敢作亂。能靠近書房的還有張氏!”
說著,已是轉過頭來。殺氣騰騰地看著劉敏愛妾:“張氏,你與劉安勾結,進到院子中檢視,若不出預料,當是劉安久探無果,擔心被發現,這才找你進去。”
張氏不敢看劉安,聲嘶力竭地哭嚎:“奴婢怎會與劉安有勾結?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。那日只是想用繡花枕巾討主人歡心啊!奴婢怎麼也比劉安高貴,如何會與其有瓜葛?”
說著又望向劉敏大聲哀求:“主人,奴婢冤枉啊,救救奴婢啊!”
劉敏得知其姦情後,看著她就來氣,一聲不吭,撇過了頭去。
“何來冤枉!”蔣琬厲聲斷喝。“你這淫婦。與劉安通姦之事,以為瞞得住眾目乎?可需要傳證人到場?即便以此事也足以殺你,還妄言毫無瓜葛,若再有半句虛言,將你凌遲處死,不得全屍!”
這話一出。張氏頓時就嚇軟了,雙眼一黑,暈厥著癱倒在地。
“將其弄醒!”蔣琬皺眉吩咐侍衛。
不一會兒,張氏醒來,已經顧不得許多。不住磕頭:“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