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饒命,主人饒命。奴婢一時糊塗,犯下苟且之事,還望主人饒命!”
劉安現在已經急壞了,腦子急速轉動,果斷搶過話道:“荊州將軍府有新律例,女子通姦雖是大罪,但也早已禁止死罪,主人與太守也不能這般草菅人命!”
那張氏聞言,也是眼睛一亮,升起一抹希冀。
“你倒是懂得一些,還以荊州律例來壓我!”蔣琬雙目一寒:“不錯,按荊州律例,通姦確實不能殺,本太守理應遵守,但你可知,通姦最高可判發配充軍、淪為軍妓,亦或者終身徭役?況且,你們身負通敵之罪,豈有幸理?”
那劉安得勢不饒人,直言道:“蔣太守也沒有證據吧!全憑推斷,何以定我之罪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蔣琬大笑,眼中寒意更甚,隱含怒氣:“你可知,但凡涉及叛亂通敵,無需證據,只需查有實理,便可先斬後奏?此事涉及叛亂,已在將軍府嚴控之中,如今不是本太守給你證據,而是你無法給本太守證據,證明清白!”
劉安這次傻眼了,怔怔地說不出話來。
蔣琬冷哼,厲聲喝道:“你這等人死有餘辜,欺吾主愛民嚴法,便做這等事來,以為可逃過大罪?如今天下大亂,若是在他處,何容你這般狡辯,早已直接大刑伺候!”
說完,不管兩人如何,已是徑自數落罪行:“本太守據事實推斷,汝劉安乃是被人收買,陰謀探知隱秘,慫恿淫婦張氏前往探知隱秘。”
“然張氏害怕,匆匆離去,汝只得親自以修剪花草為名而來,但因福伯不時檢視,難以得逞,最終又再次慫恿張氏。張氏與你勾搭成奸,只得再來,在書房外偷聽到老蠻王北上之詳情,隨後告知於你。”
“劉安,還不從實招來?汝老父、老母與小妹皆在本太守手中,若不招,便按漢朝律例,誅你三族。”
沒想劉安聽到這話,卻絲毫沒管其老母和小妹的死活,反而大聲怒道:“我沒有通敵,你不能殺我,不然便是草菅人命,我要去將軍府告你!”
蔣琬不為所動:“本太守便是奉將軍府命令而來!你這賊子,盡然全然不念拖累家中老父、老母,還只想著自己,著實可恨!”
說著,看了看面色慘然的張氏,突然對劉安說道:“可你連自己的妻子與兒女也不管了嗎?你常年給他們拿錢回去,也是很在乎他們的吧!”
“妻兒?”劉安頓時一愣。
旁邊的張氏本就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,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逃不過此劫,此刻陡然聽到這話,頓時受到刺激,突然瘋了般撲向劉安,瘋狂廝打。
“劉安,你這沒良心的,你騙我,你不是說得了錢,就娶我為正妻,帶著我遠走高飛嗎?你竟然有妻子兒女?我背叛主人,還為你探聽隱秘,為你做那麼多,你全是騙我的,你害得我好慘啊!”
那淒厲的聲音,讓在場眾人無不動容,指甲抓在劉安身上,劃出血痕。
劉安此刻已經反應過來,知道蔣琬是使計詐張氏,因為他根本沒有妻兒,但明白已經遲了,任由張氏廝打,只是陰狠地盯著蔣琬。“蔣琬,你太狠了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蔣琬爽朗大笑:“若你不居心叵測,何有此事,別說張氏已經承認,即便不承認,已經認定是你,便跑不了!證據也不用你擔心,先辦完此事,本太守有的是時間給你找來補上;而且,必然在你死前就找到!”
說完,已是厲聲喝道:“帶走,移交郭軍師,由諜影處置,不招也得招!”
劉安自知沒有幸理,狠狠給了張氏一個耳光:“蠢貨!”
可劉敏卻是隨之上去,給了他一個更重的耳光:“你才是蠢貨,此女對不起我,對不起自己,淫蕩不知羞恥,身犯重罪,但唯獨沒有對不起你!”
“主人!”張氏哭了,在這一刻,她突然明悟了太多太多。
劉敏背過了身去,沒有看她,只是悠悠說道:“汝雖為妾,乃是奴婢,但吾自認待你不薄,寵愛有加,當做妻子般對待,念在同床共枕之誼,會設法饒你一命,其餘恕莫能助!”
張氏悔恨交加,再也承受不起這等打擊,徹底暈了過去。
“哎!”這一刻誰都沒有在說話,只有一聲長長的嘆息。
蔣琬很快站了出來:“排開不忠這點,張氏倒也是個痴情的傻女子,罷了,盡力留她一命,其餘人也都散了吧!”
待眾人滿臉複雜地離去,護衛也壓著劉安和張氏先走,蔣琬這才又看向劉敏,問道:“汝真不介意張氏之事?”
“算了,此女也命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