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居高臨下地看向上官淳,上官淳的狼狽,更襯得他高大偉岸,此時他只要抬腳便能將上官淳踩死,如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。
“堰塘那筆賬我給你記著呢,上官淳,看在父親的面上我不殺你,但律法和天下萬民放不得你!”上官燁冷冷地道:“上官淳,我給你的時限已經夠了,現在,我要將它們全部收回!”
巨大的恐慌下上官淳冷汗淋漓,如果父親趕不及救他,說不定上官燁會將他當即斃命。他越想越怕,慌張地道:“師父救命,師父救命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這院子裡有高手,我也想看看你師父,到底有多厲害。”上官燁輕蔑地掃視這院子,只聽得北風瑟瑟,見得別苑下人們的驚慌失措,哪裡有高手?
上官淳一明一暗出行,藏在暗處的人,便是用來對付上官淳師父的。
一旦那人露頭,下場只有一個:死。
並且上官淳會成為今日第一個死於別苑的人。
“來人,將大公子鎖上帶走。”
“是!”另一名侍衛開啟辛苦扛來的黑木匣,一隻玄鐵所制的笨重手鐐露出它猙獰的形狀。
上官燁緩緩將長指從那隻手鐐上撫過,“這手鐐重達百斤,一旦鎖上,除非你砍斷雙手,否則只有一個辦法才能解開,”他變戲法似的,手掌一翻,一把鑰匙躺在手心。
“上官燁你不能這麼對我!”上官淳欲要反抗,卻被侍衛牢牢制住,動彈不得!
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已被百斤大鎖釦住,成了一條真正的死魚。
眼光越漸灰暗,他放棄掙扎。
上官燁深吸口氣,冷酷轉身:“帶走。”
方才邁出三五步,上官北迎面而來,上官燁禮節性向父親作揖問安:“父親,今日所為望父親不要干涉,我留著大哥的命是因為您,如果您覺得不公,那麼兒子只好公事公辦。”
有人惦記著兄長腦袋,上官北心知肚明,他靠著父親的身份保得一日是一日,總有一天父親的威嚴會被耗盡他也明白。
見到威風凜凜的二兒子,再看看狼狽不堪的大兒子,上官北頭一次感覺自已如此年邁,和無力。
他忽然深吸一口氣,重重地嘆道:“父親的面子,薄了麼?”
上官燁躬著身子,一揖到底:“父親的面子永遠擱那兒呢,兒子從不敢無視父親,父親若覺得兒子的處置您能接受,請您讓兒子離去,如果您覺得兒子對兄長太過苛刻,覺得兒子對不起兄長和上官家,請父親即刻殺了不孝兒子。”
他未抬頭,瞧不出上官北表情,只聽得父親一聲淡淡嘆息,還有上官淳求饒號叫,良久父親才沉聲開口:“燁兒,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幹涉你的決定,關於你大哥,你鎖了也好、殺了也罷,我不會過問。”
上官淳聽言大驚失色:“父親不要啊,求您不要放棄兒子,您不管我就死定了……”
上官北充耳不聞,默默給上官燁讓開了路。
“謝父親體諒。”上官燁這才抬頭,頭也不回地邁步離去。
還未到皇城下鑰時候,一名白淨太監勾著身子,向守城禁軍出示上官燁金牌,粗著嗓子道:“我奉皇上之命出宮辦事。”
禁軍一見金牌便紛紛跪倒,哪敢多嘴盤問,“請公公慢走。”
“嗯。”公公略點頭,以示滿意。
這名公公離開皇宮後,半路鑽進一片竹叢小解,再從竹叢鑽出時已換了一套簡單的棉布衣裳,將自已打扮成小家碧玉的模樣。
頂著這身行頭,至樂安樂坊。
樂安樂坊本屬上官淳名下,自從出了行刺公主一事後便被上頭勒令整改,這一改,便改進了楚璃手上,後楚璃覺得這地方晦氣,又轉賣於一名商人之手。
楚璃喜好美色,樂坊少不得會蒐羅些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供客人觀賞,而這家樂坊自轉手後,客人便只有楚璃一個。
“小太監”進入樂坊,熱情的山羊鬍老闆趕緊吩咐歌舞伎獻藝,楚璃叮囑老闆,今晚她請了客人過來,不可怠慢。
老闆低眉順眼應著“是”,照例在門前掛了兩隻燈籠,左面燈籠紙上畫嫦娥,右面也是嫦娥,不細瞧不好發現,其實左面燈籠用的是兩色,而右面用了三色。
掛燈不久,樂坊迎來三名新客。
小太監楚璃正品著普洱茶,耳旁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:“這位小公公,有事麼?”
正文 192:觸動機關,死!
“噗!”
楚璃一口噴了嘴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