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茶,她分明已經換裝,哪裡還像個公公?
順聲一瞧,是山匪出身的蘇沫妹子,在她身邊的是楚鳳顏,還有宴爾。
宴爾再見主子不免激動,本想給她行禮,卻又顧慮場合,生生忍下了。
“坐下吧,有話跟你們說。”楚璃冷眼看向舞伎們,打發她們下去。
等她們走後,室內的空氣莫名冷下,像有千萬斤重量混和其中,沉得讓人難以招架。
楚璃親手為他們幾位斟茶,邊斟邊道:“宮內外最近出了很多事,姑姑你們應該比我更瞭解,今日聽說上官燁揭發上官淳,並將其銬上重枷,而調包無憂的事,並不會因為上官淳受罰而結束。”
“你想說什麼?”楚鳳顏音色清冷,有質問的意思。
“我想說,我們早就在上官燁眼皮下暴露了。上回我讓阿月傳紙條,本是想問你們,使團的事究竟與我們有無牽扯,不料被上官北安排在宮中的內應發現,上官燁壓下這事後一直沒再提過。但我瞭解的上官燁,是不允許超出他掌握範圍的事情出現的,看他不動聲色,其實早將我們摸透了。”
“直說吧,”楚鳳顏端起杯子,“聽你的口氣,你好像已經和上官燁融為一體了。”
楚璃淡淡抬眸:“我不是早跟他‘融為一體’了麼?”
聽不懂話的宴爾抬頭望望天花板。
“懷疑的根種在上官燁心中,之後再有風吹草動,他很可能會出於下意識聯絡到秘衛,哪怕他不懷疑,手下有的是人懷疑,誰也不敢保證他每次都會選擇相信。”楚璃審視著姑姑,“時局您明白,何必再弄這些根本不起作用的小動作?您不僅改變不了局面,您還會將他們帶入絕境,姑姑,這樣活著不累麼?”
楚鳳顏難以置信,覺得從前要強不服輸、再大困難也敢挺身而上的侄女不見了,現在的楚璃,像金絲籠裡被養廢的嬌小姐,沒有了血性與拼勁。
但她想想便明白了,上官燁對侄女是那般疼愛,不計前嫌地疼著,不管侄女身上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