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你這樣說,就救不得了?”
趙光忽然靈機一動,“或者,可以著由容純樸及大學堂中各國教習並生員上書,為袁午橋做同聲之應?”
“這可不行。這絕對不行。”許乃釗第一個反對,“這豈不成了前明大朝儀風bō,在我天朝重演了嗎?以清流抗拒皇命,不但不能收效,怕更會引起皇上的怒意,到時候,不但袁大人救不活,就是旁的人,臨君父一怒,也要有不測之禍了。”
正在僵持不下,有小太監到軍機處直廬mén前來傳皇上口諭,“軍機處全班覲見。”
眾人不明所以,怎麼剛剛散了,又要召見?整理衣冠,從直廬出來,問一聲小太監,答曰,“上書房容師傅並二阿哥到養心殿見駕,說的什麼不知道,只是傳口諭,宣軍機處見面。”
文祥心中一動,莫不是容閎和載瀅到御前為袁甲三求情,皇帝不能決,所以召見軍機處嗎?若是那樣的話,倒真是個好機會了
一路進到養心殿中,皇帝盤膝坐在軟炕式的寶座上,容閎和載瀅一大一小跪在下面,看皇帝的臉sè不辨喜怒,只是很無奈的樣子,文祥領班跪倒,“臣等叩見皇上。”
“你們也知道了吧?容閎和載瀅居然到朕面前來,為袁甲三求情?”皇帝劈頭問道,“二阿哥,袁甲三所獲之罪,全由其人自取其咎,在日記中大發謗訕之言,咒罵朕躬不孝之罪——你居然還要為他求情?還敢說動師傅,以為要挾?朕看你真是糊塗到家了”
“兒子怎麼敢質疑皇阿瑪的聖訓。只不過,兒子以為,袁甲三日記中所言,不過其人生活起居做公平記述,無以示人,也就無可謂敬與不敬。”載瀅小小年紀,辯才無礙,甚至當著父親的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