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說溥綱怎麼怎麼可恨,怎麼怎麼瞧不起大阿哥,時間久了,載澧信以為真,也恨上了溥綱。
這一次到七叔府上,正好見到溥綱,為溥綱不曾下跪請安,載澧大發脾氣,仗著自己身子小,行動靈便,一躍到了溥綱身後,抬腳在他屁股上重重的踹了一記,溥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,向前搶了幾步,站住身子,回頭看時,臉上帶上了怒sè,“大阿哥,您這是幹什麼?”
“幹什麼?教訓你這不懂規矩的hún賬王八蛋”載澧破口大罵,“你是個什麼東西?在府裡你阿瑪就不曾教過你規矩嗎?見了長輩,只作揖,不下跪,就是你府裡的家教?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”
溥綱又是委屈,又是憤怒,還不敢得罪他,連連躲閃,載澧腳步不穩,自己撞到地上,一邊的臉頰也擦破了,這下更加得理不讓,“好啊,你敢打我,我去找皇阿瑪,要他殺你們父子的頭”說完由存佑領著,一溜煙的跑開了。
聽溥綱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,皇帝臉sè鐵青,“載澧,溥綱說的可是真話?”
“不是的,阿瑪。”載澧大聲說道,“都是他欺負兒子在前,不敬尊長在後,兒子才找機會教訓他的。”
“教訓?憑你也配說教訓?無行無德的狗才rǔ臭未乾,你也教訓起別人來了?有那份教訓別人的功夫,怎麼不把自己府裡認真管束一二?你以為朕不知道嗎?存佑?”
“啊?”存佑嚇了一跳,怎麼這其中還關聯到自己了嗎?“奴才在。”
“本月十一,是不是你攛掇大阿哥,以府中缺少絲綢為由,向內務府奏請,撥轉江寧織造,造上好寧綢三百匹?”
“這,是有的,只是,大阿哥府裡,絲綢之物確實不足,用度缺少,奴才也是向內庫報準過的。”
“說得好聽,到似乎是你一心一意為少主子著想的?”皇帝冷笑著,“載澧是朕的兒子,有什麼話不能對朕說,反要你這奴才越俎代庖?為他向外人需索?嗯?”
“是,是,是,萬歲爺教訓的是,都是奴才的糊塗,都是奴才的糊塗”
皇帝目光轉移,眼見huā廳外面人影閃動,不知道有多少人聽見訊息,趕了過來,只是未奉傳召,不敢入內,“都進來”
聽見裡面說話,奕幾個魚貫而進,行禮之後,皇帝一擺手,“溥綱,你把剛才的話,再和恭親王說一遍。讓他們也都聽聽,朕說得對不對?”
溥綱把經過又說了一遍,皇帝劈頭問道,“老六,你是管著宗人府的,你怎麼說?
奕如何能夠說皇帝的話不對,聽完之後,賠笑說道,“皇上,今兒是大喜的日子,主子難得出宮一趟,又何必為小事攪了興致?大阿哥孩童心xìng,一時jī怒也是情有可原的。”
“情有可原?你說得真輕巧這樣的事情,若不能及時糾正,日後變本加厲,不知道會做出多少不法勾當”他搖搖頭,“不能就這樣饒了這個狗才關到宗人府,圈禁三月另外,奪去載澧貝勒嘉號,降為貝子。”
碰頭領旨,起身又給載澧使了個眼sè,示意他趕快謝恩。
載澧委委屈屈的跪倒下去,碰頭謝恩,“兒子領旨謝恩。”
“多多學點規矩,別仗著是朕的子嗣,就在外面胡作非為,要是日後再給朕知道,你有膽敢倚仗天家勢力,在外欺壓良善的,仔細你的皮”
“兒子,都記住了。”
“滾出去,省得看見你心煩。”載澧求榮反辱,灰溜溜的出府自去不提。
皇帝嘆了口氣,擺手示意載齡父子站起來,“載澧這個孩子啊,秉xìng並不太壞,只是天生笨頭笨腦,容易受人簸nòng,便如同這一次的事情吧,”他略帶一點羞澀的微笑,說道,“不過,朕身為人父,疏於管教,在這裡,代這個hún賬向你們道歉了。”
“奴才不敢”載齡和兒子連忙再度跪倒,口中答奏,“總是奴才教子無方,禮數不周,得罪皇子,皇上不以奴才所行非是大加撻伐,反天語慰藉,奴才惶恐無地”
肅順在一邊看事情告一段落,適時進言道,“皇上,皇后娘娘等各位主子還在前面等候呢,是不是可以請駕,傳戲了?”
“也好。”皇帝長身而起,“不好讓她們都等得久了。起駕”
把那一段不愉快揭了過去。載醇引領著皇帝到了戲廳——戲臺朝北,戲廳朝南,五開間的敞廳,槅扇都已拆除,下面用‘地平‘填高,中間設一張御案,自然就是皇帝的。後面一側,是皇后、嬪妃所居,再之後用兩面黃幔隔開,是諸王、貝勒、貝子、公以及扈從大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