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0部分(1 / 4)

小說:清山變 作者:津鴻一瞥

“你糊塗啦?給人家打成這樣?怎麼不讓你阿瑪問一問呢?”

“哎呀,姑媽,您就不要問了。”載澧是一派想把這件事儘快解決的樣子,回頭又對皇帝說,“阿瑪,您給兒子一道旨意,兒子下去之後,傳旨教訓溥綱一番,也就是了。”

他越是這樣,皇帝越覺得怪異,“大阿哥,這件事,是不是你挑起的火頭?嗯?現在和阿瑪老實說,還能保全你一二,等一會兒三頭會面,給朕問出實情,若是屈在你而非他,就沒有這麼便宜了”

“這,兒子說的都是實話。”

皇帝點點頭,“那好。”他給壽安公主使了個眼sè,示意她迴避,轉頭吩咐一聲,“來人,傳載齡、溥綱到朕前來”

載齡真的給嚇壞了,什麼人不好招惹,偏要招惹大阿哥?載澧是咸豐十一年的二月間由內務府、工部、戶部報請,分府居外的,皇帝於自己的這個長子,雖然不是特別喜歡,但架不住瑾貴妃籲請,還是親自給孩子的貝勒府題寫了匾額,以昭重其事。想不到自己的兒子,居然把他給打了?

聽到宣召,載齡帶著兒子,到了西huā廳mén前,碰頭有若搗蒜,“奴才惶恐,奴才教子無方,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。”

溥綱也是年輕人心xìng,在一邊瞪大了眼睛,滿臉不服之sè,“溥綱?”

聽到皇帝叫自己的名字,溥綱不敢作sè,恭敬的碰頭答奏,“奴才在。”

“到底是為什麼?你要和大阿哥動手?”

“回萬歲爺的話,奴才天膽也不敢和大阿哥動手,只是,……”

“只是什麼?”皇帝問道,“有什麼就說什麼,他雖然是朕的兒子,但若是做錯了,朕也斷然不會偏袒。”

綱得到皇帝的鼓勵,大聲說道,“奴才méng皇上信寵,招以進府,不料大阿哥對奴才說,要奴才當眾給他磕頭認錯,奴才不知道為什麼,就問他,大阿哥說,奴才本年年初娶妻,並未請大阿哥過府飲宴,故而見責。奴才以為大阿哥是開玩笑,就說日後請大阿哥得暇過府,奴才夫妻兩個,給大阿哥碰頭認錯。他不但不準,反而揮拳毆打奴才。”

皇帝的一雙眉頭深深皺起,扳得緊緊的臉上浮起一片冷笑,“大阿哥,載齡的話,可是屬實?”。

第46節 觀戲

第46節觀戲

載澧也算是自作孽。他xìng情頑劣,但稟賦不壞,只不過因為身為皇子,雖上有嚴父,但做父親的國事繁忙,無暇管教,加以又是皇長子,從生母以下,到宮婢、太監等一眾下人,多方維持,呵護唯恐不周,數重因緣,也便養成了驕縱的xìng情。等到到了上書房,隨師傅讀書,情況也並未有絲毫好轉。這要分作幾方面來談。

首先說,清朝有一項前明遠遠不及的傳統,便是尊師。自雍正創立不立儲而秘密擇賢,傳大位於身後的傳統以來,翰林得派在皇子、皇孫讀書的上書房行走,充任師傅,便是仕途康莊的開始,倘若學生得為天子,那就不但入閣拜相為指顧間事,就是子孫,亦如同有了丹書鐵劵,除大逆不道之罪以外,他罪皆可免死便如同杜受田,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。

皇帝給載澧選定的師傅是翁心存,他是孝悌君子,秉持‘教不嚴、師之惰’的那一套古訓,於載澧的學業,督促得很緊,小小的孩子,第一次遇到這樣一個全然不理自己皇子之尊的老人,敬畏之下,老實了很久,但等到翁心存入值軍機處,就不大能夠經常到上書房來督促,學業如逆水行舟,不進而退,更何況一個幾歲的孩子?日漸荒誕,也可以想見了。

不過,這些還都是客觀原因,另外一個主觀原因是載澧不喜歡讀書。這又要分作兩方面來說,第一是他生xìng好動,心不易靜,加以宮中大小祭祀,常年不斷,更加吸引孩子的注意力;再有一個就是,載澧始終未曾入mén,換句話說,就是他始終不能領略讀書過程中的樂趣凡此種種,也便養成了載澧一事無成,荒唐度日的xìng子。

這一次到七叔府上來,他也在隨扈之列,到此之後,見到了溥綱,溥綱年紀雖然比他大很多,按輩分來說,卻是他的侄子,這還不算,本年二月間,晉嘉號貝勒,分封貝勒府,連父親也為自己題寫了府mén前的匾額,宗室近臣不敢以其年幼相欺,早早的過府祝賀,不料事出偶然,溥綱正是在這一天迎娶新fù過mén。

在載澧看來,尚沒有什麼,在存佑看來,溥綱是在故意和小主子打擂臺,把本來應該到府祝賀的十成賓客,分走了一半,這簡直是可恨故而多次在載澧耳邊嘀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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