垕根本不拿母親的話當回事,表面上唯唯諾諾的應了,老實了不到三天,又故態復萌,一如既往,老福晉管他不來,也只好隨他去了。
眼見到了年下,逢年過節,對於懿親近臣,照例有文綺食物的賞賜。端華雖然被禍,這樣的一份賞賜倒也沒有短,再加上王府之中還有各省督撫照例的一份孝敬,若是在當初張家未曾出京的時候,這樣的一點小錢,載垕怎麼也是看不上的,但是現在,卻大不一樣了——錢雖然不多,但是集腋成裘,總也是聊勝於無。
載垕在府中也有福晉,也是姓瓜爾佳氏,是他的母親孃家未出五福的侄女,在家中主持中饋,很得老福晉的疼愛,不過在載垕看來,妻子一來生得不美,二來更無半點風流味道,除卻當年成親時在房中睡過幾夜,多年來竟是望影而避,夫妻兩個連話也說不上幾句。
這一次是有求於人,突然到了房中,弄得福晉吃了一驚:“你……怎麼來了?”
“笑話,這裡是我家,我不能來嗎?”載垕一邊說著,一邊隨手扒掉鹿皮靴子,扔在一邊:“該死的奴才,看見少爺來了,連杯水也不給嗎?”
有在福晉房中的丫鬟趕忙倒來一杯熱茶,怯生生的走近:“少爺,您要的茶水。”
“出去,都出去。少爺和你們主子有話說。”把丫鬟幾個人哄出房門,載垕轉頭問妻子:“我問你,這幾年來皇上賞賜下來的東西,都放在哪裡了?”
“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?”
“你管我呢?”載垕悶著聲音,“我聽府裡的下人說,東西都在你這裡,是不是?”
瓜爾佳氏楞了半晌,不知道丈夫打著什麼主意。也難怪她猜不到,皇上賞賜的御用之物,是絕對不會有人拿到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