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由公子闖關了。這第一關嘛,正是玉瓷之關。”
“哦,我知道。”甘子義拿起一個茶盞:“這是前朝珍品,景德鎮之宮民窯合計逾千之數,晝間則白煙掩蔽天空,夜間則紅焰沖霄,盛極一時……,”
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,他居然好記性的把李慈銘剛才的說話複述了一遍
如煙猛的一揮手,動作極大,肅順閃身上前,護住了身後的主子:“你幹什麼?”
如煙一張雪白俏麗的臉蛋氣得通紅,配以身上的綠裳,別增嬌豔:“這位公子,莫不是有意消遣婢子來著?”
“怎麼了?我說得不對嗎?剛才這位李公子,不就是這樣說的嗎?”
“他說得,你卻說不得。”
“為什麼?”
如煙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大笑,“李公子說過一遍,公子複述一遍,不過是抄襲而已,這怎麼行呢?”
‘抄襲’二字下得極重甘子義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,在李慈銘和如煙看來,分外覺得驚怖,怎麼這個人板起臉來的時候,這麼嚇人?而且是那種極有威勢的樣子?
只是一轉瞬間,他臉上又出現了那等憨傻的笑容,伸手撓撓頭:“也對。他說過,我就不能說了,哦?不過,這是你這船上的闖關章程定得不對。”
“公子這話,請恕婢子不明白。”V!~!
第18節夜闖三關(3)
第18節夜闖三關(3)
甘子義翻了個白眼兒:“你笨死了難怪只能做人家的婢nv,做不得xiǎo姐。待我給你說說吧。若說他說的,我便不能說,否則就算抄襲,若是我說了呢?他是不是也不能說?這等兩人闖關,本就有這樣的弊端啊。”
如煙呆了一下,細思果然“那,依您之見呢?”
“我和李公子各闖一關,答得對了,兩個人一起過關,有一個人錯了,兩個人同算失利。如何?”
“這不妥吧?”李慈銘在一邊說話了:“便如這yù瓷之關,我能夠盡抒讀書所得,到了下一關,若是老兄答錯了,難道也要把我轟下船去嗎?”
“闖關之事,本就有幾分風險。”甘子義神秘兮兮的一笑:“況且說,你今天能夠和我一同闖關,也是你三生修來的福分,只憑這一點,還不足以抵償你未能親近芳澤之憾嗎?”
李慈銘沒有想太多,低頭考慮了半晌,終於點頭:“既然如此,那好我就與這位兄臺聯手闖關便是最終失意而歸,也權當jiāo了兄臺這個朋友了。”
“就是嘛,男子漢,要拿得起,放得下,你也是讀書人,豈不聞失之東隅,收之桑榆的道理?”甘子義一派師傅教導學生的語氣,配以他痴痴傻傻的笑容,格外古怪。
如煙想了想,正待出言反駁,樓梯響處,一個丫鬟下來,jiāo給她一張紙,如煙展開看看:“好吧,不過,這位公子,到得第三關的時候,又當如何?”
“chōu籤決定。”
煙恨恨的低頭看看信紙上的內容,做出了決斷:“就依公子。”
幾個人從艙中站起身來,由如煙領著,走到屏風後面的一間艙mén前,還未進mén,就已經聞到衝入鼻管的huā香。進到房中,早已經擺放著數十盆不同顏sè的芍yàohuā,滿眼看去,奼紫嫣紅一片huā海,令人神智全然為這片huā木所奪,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了。
艙中還有一個和如煙同樣梳著三丫髻的少nv,不過著了一身淡紫sè的的裙子,聽聞到有響動,回過身來,未語先笑:“如煙姐姐,又有人來了?”
“是啊,如畫,今天這是第一次。”如煙回頭瞄了幾眼李慈銘,又白了甘子義一眼,湊到如畫的身前,故意用眾人都能聽得見的聲調說道:“不過,這兩位公子,只有一個稱得上是少年俊彥,另外一個嘛……”再接下去的話,幾個人聽不清楚,不過看二nv笑做一團的樣子,可知沒有什麼好話。
如畫笑盈盈的走到三個人近前,盈盈蹲身行禮:“二位公子,婢子有禮了。”
“姑娘少禮。在下浙江李慈銘,這位是……”李慈銘呆住了,從上船到現在,居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呢
“在下京城人士,姓甘,名子義。”
“你不是天津人嗎?”
甘子義一瞪眼:“我是天津生人,不過現在居住在北京,只是一口鄉音未改,難道不行啊?”
如煙給他氣得無可奈何,心中恨透了這個討厭的傢伙,哼了一聲,不再說話了。
如畫生得一副團團臉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