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要繳納稅銀,”他頓了一下,繼續說道:“草民不敢欺瞞皇上,很多漕丁深受稅銀之苦,便只有繞路而行,只有那些繞不過去的,才硬著頭皮,受一些稅丁的盤剝。”
“各省稅丁所收的稅銀,大約從幾成收取?這些,你知道嗎?”
“草民不曾和人販鹽,不知道其中詳情,不過聽人說,都是百中取一之稅。”
“嗯,除了這些,還有什麼?”
第20節翁府一會(2)
第20節翁府一會(2)
“還有就是要防著山中經常隱匿的盜匪。水路上還好,聽人說,水上的盜匪人員雖眾,不過我等都是在水上生活的,僵持起來,水匪未必能夠討得好處,只要認頭給他們幾兩銀子,便能夠買個平安;只有陸匪,全然不講江湖道義,經過之時總是會遇人攔截,……”
聽到這裡,皇帝打斷了他的話,轉身看向站在一邊的翁心存:“翁心存?”
“臣在。”
“雲貴之地,盜匪危害一方的情況很嚴重嗎?上一年吳文熔進京陛見的時候,朕問過他,他說雲貴之地道路安靖,匪患滅跡,行旅客商全無憂煩,怎麼……現在聽他說來,竟似不是那麼回事呢?”
翁心存心中叫苦:吳文熔是雲貴總督,咸豐二年改調閩浙總督,進京陛見的時候,皇帝特意問起過他關於雲、貴、川三省民風民情和當地地面安靖情況如何,吳文熔自然是要撿那些皇帝喜歡聽到的進陳,卻不想今天皇帝微服而出,聽曹德政說雲貴之地盜匪橫行,給過往之人增添了無窮困擾,事後追本溯源,他一定會認為是自己從中搬動是非,教曉曹德政在皇上面前說他的壞話,若是落得這樣的口實,日後自己如何在朝為官?
一時間心中叫苦不迭,這時候只能是暫時遮掩過去,方可再做盤算了:“回皇上話,臣以為,曹德政所言並非親眼所見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