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。”姜大夫人也是說完話,才覺得自己口氣太沖了,隱約間,她也是把許家出身的這位姑娘當成是自己的女兒在訓了,也怕她心裡起了芥蒂,這時候也是忍不住跟人說了句軟話,“我也是說狠了,我也不是沒出錯的時候,你要是覺得不對,替舅母擔待點,不要見怪。”
許雙婉朝她搖了搖頭,笑了起來。
見她明目皓齒,姜大夫人恍惚了一下,沉了沉心,方道:“你來是要說什麼來著?”
許雙婉更是笑了起來,與她坐得近了一點,輕聲道:“我是來跟您通個氣,我就是心裡覺得霍家能說會道,幫他們的人家太多,一時之間,我也是不敢正面與他們起衝突……”
她怕再說一句只道半句的下去,這位大舅母又怕她魯莽指正她了,她趕緊接道,“我想著與其等他們家再來給棍棒子來顆蜜棗的,還不如先讓他們忙著顧不上我這頭。”
“怎麼說?”
“還是要從上面著手。”
姜大夫人點頭,“你接著說。”
“這不,東宮那一位貴人不是一直沒出來嗎?”
“不是有那位護著嗎?”
“那一位啊……”
“你說。”
“這也是雙婉想來跟您通個氣的原因,我在想,這春光明媚,各家各戶但凡家中有未婚兒女的,這廂都操心上了罷?”許雙婉見大舅母朝她略挑眉看了起來,她淺淺一笑,又斂了笑淡道:“太子也年方二十了,沒個太子妃,也是不成罷?”
“這事?”姜大夫人握住了她的手臂,眼往門邊看,眼裡一片思索,“你打算由你們家提?還是說,由我們家提?”
“都不是。”
“都不是?”姜大夫人詫異,“那是誰?”
“許是太子自己。”
“太子自己?”姜大夫人失聲,“他怎麼會?”
“他會罷?”許雙婉垂下眼道:“霍家都想在別人身上借勢了,他沒有霍家,身後也沒有誰替他撐著,他那外家早被打壓得連腰都直不起,連長公子也都懶於見他,他不抓住點什麼,這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