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皇帝陰陰地看了他一眼,“閉嘴!”
第37章
藥王嘀咕,“你是皇帝你說了算嘍。”
閉嘴就閉嘴。
老皇帝忍耐著讓侍衛把這老東西拖下去斬了的衝動,閉著眼不發一語。
他畢竟聲色犬馬了多年,被酒色掏空了身體,就是被燕王這一刺激,刺激得有些清明瞭起來,那腦袋也是一片渾渾噩噩,尤其這幾天的打擊不少,他腦袋更是無一時不抽疼。
他本以為這朝廷只是因他的喜怒有些動盪,卻萬沒有想到,已經亂到了這個地步。
他的臣子們,那是一個賽一個地膽大,他們那些人的日子,那才是活過賽神仙,他這皇帝那都是望塵莫及。
在藥王看來,皇帝這是自找的,按理說,這種昏君,早就該讓他死了,偏偏這個人還怕死得很,一看快要死了,就要找他來,大半夜的也是說找就找,害他連個好覺都睡不成。
藥王施了針,皇帝暫時好受了些,睜開眼,他看著藥王收針的徒弟,朝他道:“你叫單久是吧?”
“是。”
“你說,燕王的人,什麼時候會到?”
“這個,”單久茫然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知道個什麼?”老皇帝又怒了。
藥王也怒了,“你衝我徒兒發什麼火,燕王是你皇家的人,又不是我們家的人,我們怎麼知道他家的人什麼時候到?”
他嚷嚷著,“你還怪我們嘍,要不是你,燕王會拿我藥王山的人百姓要脅我過來嗎?要不我早躲開了,你以為我好喜歡這皇宮啊,這皇宮跟你的老臉一樣,又……”
“師傅!”單久見他師傅又開始找死了,哭著臉過來拉他,“您少說兩句。”
“是他先兇的!”藥王快要氣死了,他在他家的藥王山好好種他的田,治他的病人,這些人憑什麼把他拎來拎去的,還兇他徒弟。
真是好氣人。
“這個,回聖上,回聖上老爺,”單久把他還跳著腳的師傅攔到身後,哭喪著臉跟皇帝道:“我們確實不知,我們是被燕王逼來的,以前只聽過燕王的名,沒去過他家,不認識他家裡幾個人,就是,就是……”
“你倒是說啊?”他身後的藥王不耐煩了,敲他的肩膀。
“你走開。”單久把他為老不尊的師傅一個用力推到了門邊,摸了把臉,朝陰沉沉看著他們,大有把他們大卸八塊之勢的皇帝拱手道:“聖上,這個我們不知道,但我知道宣兄知道,宣兄之前在燕王府呆過,似是對燕王府的情況有些知情似的。”
能不熟悉麼,宣小賊可是在那留了不少細作的,蹲在門邊等著徒弟帶他回去的藥王心道。
宣家?又是那個宣家。
老皇帝是著實不喜歡那個歸德侯府,他讓宣宏道的兒子去當刑部尚書,也不過是不信任他那太子,想把這有點心謀的人拉攏過來而已。
其實要不是這人他拿來還有用,他都想趁此大開殺戒的時機,把歸德侯府也抄了不可。
他也是讓宣宏道活了太多年了。
老皇帝不喜歡宣家,聞言又陰又沉地看了藥王小徒弟一眼。
單久被他看得背後發涼,老皇帝這臉色,這眼神都像一條老毒蛇,只要被他盯上的,莫不是腳板都發寒,一下就涼透全身。
老皇帝看過他後,陰著一張臉,朝內侍看去,“傳,宣仲安進宮。”
蹲點門邊的藥王差點又跳起來,小徒弟一見,慌忙跑過去摁住了他,踩著他的腳咬著牙警告道:“老實點!”
再不老實,他們師徒倆就要死在這皇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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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上傳旨,宣仲安被抬著進了宮。
這一夜,歸德侯府的幾個主子註定無眠。
半夜洵林在許雙婉的懷裡睡著了,許雙婉也沒把他送回他的屋,而是放在了他們這邊的床上。
清晨她就起了身,打算梳好妝,就抱著洵林去婆母那邊侍候公婆用膳。
虞娘子她們昨晚值夜,剛剛走了,採荷帶著喬木她們輪這早上的侍候,見身邊是自己的人,小公子還在床上睡著,採荷壓著聲音跟她們姑娘說:“您做得太多了,您也知道,不是您盡了心,就能得好的。”
她看著實在是太心疼了。
要是她們姑娘還是一門心思的痴痴傻傻只管為人好,回頭要是他們也對不起她來,她又怎麼受得了?
“嗯?”許雙婉有些累,採荷說話的時候她閉著眼睛,聽到這話,她緩了一會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