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人的平等公民權,提供了法律上的依據。
“這種露骨的種族主義性質修正條款,在日本國會的審議中以“用語上的修正”為名加以強化。如果我們不拿出切實可行的應對措施,那六十多萬日本華人、韓國人的權利將無法得到保障。”
這個情況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,要知道這可涉及到幾十萬在日僑民的利益。讓那些僑民留在日本,不但能減輕國內的壓力,而且還能或多或少拖拖日本發展的後腿。而日本方面耍的這個花招,無疑是逼那些僑民捲鋪蓋走人。
根據大會組委會的規定,今天的會議只是提出問題,解決問題則留在今後三天裡討論。對此最為擔憂的崔用德總統,不得不強壓著心中的怒火,臉色鐵青地靜聽劉曉忠接下來的發言。
劉曉忠司長走到各學科專家教授席前,繼續說道:“為了給國際社會一個交代,也為了讓日本儘快融入國際社會,日本臨時政府丟擲了‘一億總懺悔’,以此表達他們願意承擔戰爭責任。
而事實上我們可以把他們的‘總懺悔’,比喻成烏賊遭遇緊急情況拼命逃生時噴出的黑色煙霧。儘管一些團體和個人認真對待個人的責任,並進行嚴厲是自我批評,但這只是極少數。官方版的‘總懺悔’早就煙消雲散,很少有人真的相信,一般國民與軍部和官僚負有同等責任。
一些人激憤的呼喊:‘這場戰爭在我們一無所知時開始,又在我們相信即將勝利時敗北,那些背信和欺騙國民的人才有懺悔的必要。’一億人中的另一位則聲稱:‘如果一億總懺悔意味著戰爭當局企圖向國民分配責任的話,那就太卑怯了’。
劉曉忠司長長嘆了一口氣後,凝重的繼續說道:“戰敗之後,如何告慰亡靈?在大多數日本人去理解和接受戰爭責任、罪行、懺悔和贖罪時,是一個迴避不了問題。而非勝利者將從道德和法律方面如何處置他們,進而佔據他們的內心。
我們關注的是日本對我們國家和民族犯下的罪行,而日本人卻是被對自己死去同胞的悲憤和內疚所壓倒。
有這種想法是自然的,不是因為文化的差異,而是戰敗之後,世界變了。當我們質問誰該為日本的侵略和暴行負責時,絕大數日本人卻在思考,誰應該為戰敗負責?
劉曉忠司長的這番話,無疑指出了日本國民對侵略戰爭的認識。很顯然日本人的態度無法讓大家滿意,他們竟然不對剛結束的那場戰爭進行反思,反而在找日本戰敗的原因。
不等眾人提出疑問,劉曉忠司長繼續介紹道:“首先,他們把戰敗歸罪於軍部的無能,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東條英機為首的將軍們身上。這一點從兩年前東條被宣佈逮捕時的自殺未遂中就能看出,日本人普遍認為東條英機應當毫不遲疑的自殺,畢竟1942年東條上任陸軍大臣時,他曾頒本了有名的《戰陣訓》,訓諭軍人“不可生受囚虜之辱”。
東條英機在被捕前夕,收到了無數封敦促他自殺的信件,據說還有人給他送了一口棺材。可是他鼓起勇氣赴死時,卻選擇了懦弱的方式,使用子彈而不是武士刀自裁。包括他沒有死成這一點,都超出了悲傷的愛國者們忍耐的限度,進而坐實了軍部無能,導致戰敗的普遍觀點。”
這一點大家還是早已耳聞的,連日本知名作家高見順都發表文章,簡潔的表達了這種厭惡感:“苟且偷生,隨後又像外國人那樣用手槍自殺,還沒有死成日本人不禁只有苦笑,為何東條大將不能像阿南陸相那樣連夜自殺?為何東條大將不能像阿南陸相那樣用日本刀自殺?”
想到這些,胡適回過頭來,在梅貽琦耳邊低聲說道:“月涵兄,看來指望日本像德國那樣反省,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。”
“正如博文所說的那樣,日本人從不認為中國是戰勝國。如果我們不能自強,總有一天他們還會伸出罪惡的魔爪,畢竟地理環境的資源等因素,決定了他們必須要向外發展。也許是軍事上的,也許是經濟上的。”梅貽琦沉思了片刻後,憂心忡忡的說道。
劉曉忠司長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後,繼續說道:“日本精英的共同陰謀論,將日本戰時的舉國領導者,打上了集體痴呆症的標籤。將日本發動的侵略戰爭,添油加醋的定義為被軍閥所矇蔽。
正如渡邊一夫的《旋風二十年》所言:基於畸形精神主義教育的非合理、非理性的暴力衝動滲透軍部上下,與現實的乖離使他們的策劃和指揮能力成了笑柄。這種非理性露骨的體現了大東亞戰爭指導上極度的非科學性。”
幾乎所有人都認為,整個軍隊司令部都應該被關進精神病院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