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孝顯示的淋漓盡致的陳燁,眉稜骨輕跳了一下,嘴角綻起玩味的笑意,低沉的問道:“朱載圳,這俗話說,新官上任三把火,算今兒,你上任也有些時日了,今兒當著滿朝的重臣,朕想請問,你辦公的衙署在哪裡?藥醫部各級官吏又在何處?你該不會告訴朕,時至今**還是千頃地裡一棵苗吧?”
陳燁伏地答道:“兒臣回稟父皇,藥醫部各級官吏,除京城衙署外,南直隸及各省府州縣藥醫官吏,需要等第一屆全國醫事資格考試結束,兒臣從錄取名額中,依據其所在各省,擇優挑選藥醫官吏。至於京城衙署,兒臣參照吏部,草擬出一份官員名單,除卻兒臣這個尚書外,左右藥醫侍郎各一人,下屬國藥廳和衛生廳,其中國藥廳分為草藥廳和成藥廳,各有司務二人。衛生廳司務二人。另有檢驗、稽查、組方、考功四司,各藥醫郎中一名,藥醫員外郎一名,藥醫主事一名。請父皇御覽。”陳燁從袖內掏出一道奏本,雙手高舉。
大統微眯著眼瞧著陳燁高舉的奏本,沉吟了片刻,淡淡道:“朕信得及你,草擬官員名單朕就不看了,你自己斟酌吧。但要牢記一點,官職乃國之名器,絕不可輕授,你要慎之再慎。”
“兒臣謝父皇信任。父皇的話,兒臣一定銘記在心,須臾不敢忘記。”陳燁抬頭,感激涕零的說道。
大統陰笑了一下:“真記住,不讓朕失望就好。接著回奏吧。”
“是,藥醫部衙署是全國藥醫最高權力機構,位列十卿衙署,國家威嚴之所在,兒臣誠惶誠恐,絕不敢等閒視之。因此兒臣在選址方面一直是慎之又慎,因此兒臣花重金請了兩位頗有名氣的風水先生,又親自陪同他們在京城著實的勘察了一圈,回來又反覆掂量,真是輾轉反側,食不甘味,夜不能寐,其中苦楚,真是難為外人知啊。。。。。”陳燁苦著臉,聲情並茂的信口開河道。
徐階等閣臣都微微抬起雙目瞧向陳燁,除了袁煒和申時行滿臉同情感嘆之色外,其他閣臣及堂官眼中都流露出懷疑之色,高攻和郭樸更是眼露鄙夷不屑之色。
大統暗暗咬著牙,抬起右手輕揉著太陽穴,忍了片刻,陳燁竟一點也沒住口的意思,述說完辛苦,竟然接著講起圍著北京城找衙署地址的經過,大統實在忍不住了,輕咳了一聲,剛要出言制止。
陳燁話風隨著咳嗽聲一轉,聲音清亮的說道:“兒臣選來選去,這風水又好,又敞亮大氣又不偏僻的地方有兩個,一個是在棋盤街有家老何記醬菜園子。別看是不起眼的醬菜園子,可是何家的祖產,菜園子和他家祖孫三代的老宅院是連在一起的,地方真叫個大,兒臣親自瞧過,能有兒臣小半個王府那麼大。也是兒臣運氣好,何記醬菜園子如今的掌櫃何茂進是個吃喝嫖賭的敗家子,掌家不到一年,家業基本敗光不說,還欠了一大筆賭債,因此不得已,連老宅子帶醬菜園子一塊出讓,但因為價出的驚人,十二萬兩,因此雖然在淌金流銀的棋盤街,可也是曲高和寡,無人問津。”
徐階等人都發出咂舌聲,也都無聲失笑著輕搖頭,心裡都認為這位何茂進是瘋了。
大統臉色陰沉下來,微眯著眼看著陳燁,沉默了片刻,淡淡的問道:“不是還有一處嗎?是哪裡呀?”
陳燁忙跪伏道:“回稟父皇,另一處在離棋盤街不遠的富貴街上,毗鄰著刑部。”
大統一愣,抬眼瞧向申時行。申時行急忙出列,跪伏在地:“啟稟皇上,景王殿下所言是實,刑部對面是由一塊空地,足有百畝。因是宮產,因此就一直閒置著。”
“宮產?”大統目露狐疑之色瞧向馮保和黃錦。
馮保忙跪倒答道:“回稟主子,富貴街那塊空地閒置已有些年頭了,那是武宗皇帝時,司禮秉筆谷大用奉旨選定東廠新址時選中的,可剛選中沒一個月,武宗皇帝龍馭上賓了,因此那塊地就一直這麼閒置著了。”
大統目光又閃爍了一下,瞧著馮保,淡淡道:“這麼說,這塊地如今在你手裡了?”
馮保忙道:“回主子,地雖然依舊劃在東廠名下,可地畝契約一直都在內庫封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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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三章 自作聰明
第四百三十三章自作聰明
大統嘴角綻起一抹冷笑:“朕的皇伯還是有先見之明的,要不然想必朕永遠都不知曉還有這麼一檔子事。”馮保身子微顫了一下,跪伏在地,沒敢答話。
大統瞧向陳燁,嘴角綻起一抹玩味的笑意:“朱載圳。”
“兒臣在。”
“這塊地又開價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