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地之事涉及利益,明家自然不甘人後。
楚恭常笑了笑,道,“好,好,好!既是大家都如此熱誠,那秋收巡查之人便由楚榕,帶著明皓心、謝文純、和狄勳一起去吧。”
鄒涯驚怒道,“大人,謝文純他怎能——”
楚恭常呵呵一笑,“小謝大人身為議曹,有參政揚政之責,這次巡查不是正是小謝大人職責所在麼?”
明皓心雖與楚家人頗為不和,但面對皇帝派來的鄒涯這個外敵時還是頗為團結的,當下道,“小謝大人在雲海縣為官清明,此番也必不會徇私,下官贊成。”
楚恭常道,“那就這麼定了,準備一下三日後便啟程吧。”
謝文純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,不過目的倒達成了。出郡守議事處時,楚榕走到他身側道,“子珩,那鄒涯頑固無比,不過此行我在你放心,那狄勳必翻不出什麼風浪。”
謝文純略帶憂慮道,“那在下先謝過楚大人了。”
楚榕笑道,“太湖同遊時你還喚我楚兄的,幾日不見還生分了。我表字顯揚,子珩無事喚我表字即可。”
謝文純於是改口道,“顯揚兄。”
正在兩人攀談之時,狄勳刻意從兩人身邊路過,重重哼了一聲揚長而去。楚榕觀察謝文純神色略帶黯然,安慰道,“道不同不相為謀,子珩何必為這種人傷神。”
謝文純搖頭道,“總歸相交一場,唉,不提也罷。顯揚兄,在下妻子最近抱恙,先行一步,還望不要怪罪。”
這並非託詞,楚嬌是真的病了。那日謝文純從太湖回來,她哭了一場後心思越發重了起來,直接病倒了,之前請了郎中只說憂思過重,好好調養便可。今日謝文純特地花重金請了蘇州城最好的大夫,想給楚嬌再看一看——他即將離家,楚嬌這個樣子實在不放心。
老大夫放下楚嬌的手腕,來到外間,語帶疑問對謝文純道,“夫人之前可服過什麼傷身子的藥物?”
謝文純茫然道,“自是不曾。”
老大夫撫須道,“這就怪了,夫人雖說心思重了些,可也不至於病成這樣,觀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