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文純相處下來有意為謝文純說幾句話,於是道,“呦呦鹿鳴,食野之苹。二哥,這謝文純未必不能為我們所用啊。”
楚榕道,“不知這謝文純今日怎麼想著來太湖了?還特特的來洛姬這?”這便是疑心病犯了。
楚藤道,“我讓人查過,傍晚之時狄勳去過謝宅,兩人似是吵翻了,謝文純還砸了一個瓷器,許是想出來散心吧,他不能飲酒便只得找最美的美人以求一醉了。”
楚榕點頭,“六弟做得不錯。”心中想到看來謝文純是和江東的“帝黨”鬧翻了,要早日稟報父親才是。楚藤聽了讚賞,心中一喜,這邊不表。
謝文純回到家中之時已是月上中天,身上有著脂粉氣和歌女蹭上的胭脂,楚嬌為他脫下外袍便一眼看到蹭在領口的一抹紅,“夫君……你去哪裡了!”
謝文純語帶疲憊的道,“去太湖,見幾個人,今日早些歇息吧。”他演了大半天的戲,楚榕楚藤無不是人精,極耗心神,此時確實累極。
楚嬌又醋又氣,“見幾個人?還是見幾個姑娘!”
謝文純斜躺在床上,讓翠翹給他把束髮散開,“是有幾個女子陪坐,這也沒什麼。”見楚嬌又吃醋了,卻沒什麼心情哄她,“行了,我去沐浴一下,你先睡吧。金縷、晴柔,伺候我沐浴。”
楚嬌等了他大半夜,卻得了這麼一句話,待她再糾纏卻見謝文純已經離去,到側房沐浴去了,怔怔流下淚來。大丫鬟翠翹道,“夫人…夫人,老爺只是累了,您別往心裡去。”
“是啊,他……是累了,也倦了。”以往有事情謝文純往往哄著她,這般“不耐煩”還是第一次,楚嬌紅了眼,“翠翹,你出去吧,我想靜一靜。”
謝文純累極,不知枕邊人靜靜流了一夜的淚,第二天一睜眼,剛要起身便見楚嬌眼圈青黑,雙眼腫脹,“嬌嬌,你……怎麼了?”
楚嬌撲到他的懷中,“表哥……表哥,你不要嫌棄我……不要不要我……我再也不妒忌了,不妒忌了……”緊緊摟住謝文純的腰。
謝文純只覺著實摸不著頭腦,但此情此景除了安慰還能做些什麼呢,撫著楚嬌的長髮輕聲安慰道,“怎麼會不要你,別胡思亂想了,啊。我家嬌嬌吃醋也最可愛了,怎麼可能嫌棄。”哄了一陣,“今日有公務,我先走了,便不在家裡用早飯了。”楚嬌雖不捨,卻只得鬆手。
來到郡府衙門,謝文純發現自己昨晚做的戲幾乎有立竿見影的效果,楚家的人態度越發和善,甚至有些人隱隱透出招攬的意思。如此過了半月,將入秋之時,狄勳遣人偷偷給他遞了張紙條——秋收將至,風起乎。
作者有話要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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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避子紅花
謝文純收到狄勳的字條,偷偷摸摸的回道,“望於郡守處參謝家良田萬畝”,讓來人帶回。狄勳收到回覆後,感慨嘆道,“謝郎真國之純臣也。”將字條燒燬,來到其黨人在江東最高的官職——四品監御史鄒涯處,將事情稟明。
鄒涯聽了,嘆道,“本官還曾疑他,如今看卻是公心一片,不愧是灼然先生的高徒啊。”
狄勳道,“那大人,明日諸公議事,不如?”參人,自是小官先上,然後有分量的再出來說話。事情議罷,第二日郡守楚恭常將眾人叫來議事,說到秋收之事時,果然有人參謝家侵佔良田、隱瞞不報。
楚恭常聽了,不動聲色道,“哦?你說謝家隱瞞土地,可有證據?”
謝文純也在階下,面上作不快之色,瞪向那彈劾之人。
彈劾之人姓尤名端,一臉正色道,“郡守大人,江東誰人不知謝閣老家在江東有近萬畝良田?只報上不過五千之數,還需什麼證據?下官請奏,應借秋收之機,清查土地,方不負聖上實行新政之期望啊。”
監察大人鄒涯咳了一聲,道,“郡守大人,此事是否為捕風捉影之詞,不如派可靠之人詳查,若為誣陷也還謝家一個清白。”
楚藤沒有官職,楚榕卻是有資格出來說話的,看了謝文純一眼出列道,“郡守大人,清查土地之事,孩兒願往,是否為汙衊,定還謝大人一個清白。”
謝文純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,楚榕回以一笑,鄒涯看到怒哼一聲道,“郡守大人,下官推舉狄勳,為楚公子副手,一同巡查秋收之事。”
楚恭常呵呵一笑,剛要說話,有明家在郡守府為官之人也出列道,“郡守大人,下官自薦願往,為郡守大人分憂。”說話的是明家家主明傳庭的嫡親子侄——也是當年兩子爭家產中長子的兒子明皓心。清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