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為何?將他們一同移到關外去不行嗎?”
林清華解釋道:“這是我的長遠計劃,要知道天下大的很,雖然中原富庶,但是,將來人肯定會越來越多,人一多,地就少,與其到時候為了土地爭來爭去,倒不如現在就將人分散開來。用不著擔心安全,他們都是用軍事編制組織起來的,況且還有民兵師,再加上鎮虜軍的部隊,可保安全,再說了,只有邊疆安全了,那麼中原腹地才能真正安全。想當年,漢武帝派人衛戍輪臺,就是這個原因,不過,由於一些原因,最終沒有堅持下去,但是請相信,我將能堅持下去,因為我與漢武帝是不同的。”
黃宗羲被林清華這麼一通大道理說得有些頭昏腦漲,但他還是認為林清華說的沒有錯,畢竟跟林清華這麼多年了,林清華做的那些與眾不同的事情很多,雖然很古怪,但最終大多是成功的,對於這個他很有信心。
不等黃宗羲完全弄明白自己的意思,林清華卻接著說了起來:“對了,上次我對你說的,讓你們和戶部確定一個最高田產的數字,你們弄得怎麼樣了?
黃宗羲定了定神,說道:“元帥的意思是限制地主的土地數目,每個地主名下最多可擁有十萬畝土地,多餘的土地由官府代為出賣,賣得的錢七成交給地主,三成作為契稅收入官庫。屬下與眾位同僚商議了許久,雖然有人贊同,但屬下還是以為此法不妥。”說完,他便停了下來,眼睛望向林清華。
林清華早就知道黃宗羲肯定會反對這個辦法,於是說道:“你說說你的看法。”
黃宗羲說道:“這樣一來,豈不是與那‘累進稅’差不多了?兩者的弊端是顯而易見的,地方豪強可以將其名下土地轉給親屬家眷,甚至是自己的丫鬟、家丁,這樣一來,並未起到什麼作用,反而使得官府增加清查難度。”
林清華笑道:“分散開來正好,因為那就是我的目的,我可不想看見某個家族擁有上千萬畝的土地,那隻會使得他們越來越富有,錢越多,權利越大,越危險,對於國家越有害,所以說,這正在草擬的《限田法》還是很有必要的。你可以想想,我可以禁止我的軍官擁有土地,那麼為什麼就允許那些坐著不勞而獲的地主擁有成千上萬的土地?我所要避免的就是地主擁有大量田產,這樣不利於整個國家。”說到這裡,林清華忽然轉過臉去,對坐在莫不計身邊的秦侃說道:“孫可望的那件案子辦得怎麼樣了?”
兵部尚書秦侃答道:“軍事法庭已經審得很清楚了,孫可望駐軍雲南期間,勾結當地官府,欺壓善良之輩,巧取豪奪,吞沒他們的田產,共計五十多萬畝,其中有三十萬畝落入了孫可望自己的口袋。不過,正是由於大元帥有禁令,不許軍官囤積田產,因此他就將自己名下的田產撥到了手下士兵們的名下,這個五十畝,那個一百畝,不過,那土地上的收益還是他一個人的,後來若不是幾名士兵與他鬧了彆扭,向軍法官告狀,後來又鬧到了巡查御史那裡,恐怕此事現在還矇在鼓裡。”
林清華又將頭轉回黃宗羲那邊,說道:“怎麼樣?人對土地的渴望可真不是一般的強,就算我的命令那麼嚴厲,可是居然還有人敢這樣搞鬼。”他頓了一頓,隨後又道:“正因為如此,所以我才要限制人的這種慾望,讓人明白,土地再多也是沒有用的,最終還是會被拍賣的,所以,應該把心思用在別的地方,比如說工業、商業、航海。”
見黃宗羲似乎仍有些顧慮,林清華說道:“十萬畝土地已經不少了!如果每戶佃戶為他耕種一百畝的話,那麼就有一千戶佃戶給他扛活,你可以好好想想,現在這樣的地主有幾個?說到底,我這個辦法是為了防範以後可能出現的土地兼併。好了,就按照我的辦法來辦吧!從今往後,所有的法律都要公佈出去,讓所有的人都知道,觸犯法律是不可饒恕的。尤其是戶部,要在所有的義學和高等學堂中開設法律課,要讓人從小就知道什麼叫法律!”
見眾人沒有別的話說,林清華便向秦侃說道:“鄭森的兵撤的怎麼樣了?”
秦侃說道:“廣東的撤走了一半,但福建、臺灣還沒有開始撤。據當地傳來的訊息,鄭森正從福建、臺灣一帶招募大量壯丁,並將他們用船運往南洋,廣東由於有我軍駐紮,所以他還不敢太過囂張,但是福建就不一樣了,那裡是他的地盤,他想怎樣都可以,聽說那裡的鄉間整座村子整座村子的向南洋搬,凡是不想搬的,就被捆起來塞進船艙,直接押到南洋去。不過,由於鄭森還要靠福建的商稅養兵,因此福州這樣的大城沒有動,也許將來也不會怎麼動。”
聽到這裡,林清華就向坐在身邊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