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自己的好惡來隨便決定一個人的命運了!這樣吧,召集十八名巡查御史,組成法庭,審理這件案子。”
洪熙官問道:“但是他們現在還沒有動手,以什麼罪名懲處他們呢?”
林清華想了想,說道:“去年廣西土客相爭,不聽官府的勸解,反而將官吏打傷,後來朝廷就出了個法令,禁止武裝叛亂。這件案子就按照這個法令來審理吧,既然他們還沒有動手,那麼就用‘未遂武裝叛亂’的罪名來懲處他們,至於那些巫婆神漢嘛,再加一條‘巫蠱惑眾’的罪名。”
洪熙官接著問道:“那些鄭森的軍官怎麼辦?按照元帥與他的協議,那些人元帥是不能抓的,只有鄭森派在南京城中的使節才能抓,另外,那兩個天子怎麼辦?”
林清華說道:“鄭森知不知道這件事情?”
洪熙官搖了頭,說道:“不清楚,雖然那些軍官確實是內奸,不過,畢竟到底真相如何,那就無法得知了,是否是鄭森暗中吩咐他們這樣做的也未可知。”
林清華轉身望著窗外,看著那對面房頂上的積雪和屋簷下的冰凌出了會兒神,心中忽然又湧起奇怪的感覺,他壓下這種莫名的情緒,低聲說道:“鄭森那邊我會給他寫信的,一會兒我就派人將鄭森留在南京城裡的使節召來,向他說明此事。剛才我見那口供上說,還有不少南方的藩王也參與其事,看起來也應該就此一併處理,至於那兩個所謂的‘天子’嘛,看起來確實是麻煩,現在有必要跟他們來個了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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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冷的海風不停的從西北邊吹過來,呼嘯著掠過波濤洶湧的海面,將兩艘在海面上航行的船隻不斷的拋上拋下。
兩艘黑漆漆的船一前一後的向著東北方向駛去,前面的一艘船的船首用白字寫著101,而後面那艘船的船首則寫著102,從舷號來看,它們應該就是鎮虜軍的新式輕巡洋艦“李白號”和“杜甫號”了。
由於舷側明輪船在波浪中的操縱性不佳,因此,每當海上風浪大的時候,蒸汽機帶動的輪槳就不得不停止運轉,升起風帆,依靠風力前進。
此時的“李白號”和“杜甫號”正是處於這樣的一種行駛狀態,鍋爐中雖然仍然燒著煤,煙囪中也向外不停的冒出青煙,不過,船舷兩邊的兩隻巨大的輪槳已經停了下來,船艙裡巨大的噪音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則是甲板上那不停呼嘯著的西北風。
由於風向為西北風,因此,“李白號”和“杜甫號”只能利用側風走“之”字形航線,在波濤與浪谷間艱難的蹣跚而行。
就在“李白號”的裝甲駕駛室裡,正站立著四個人,其中三人身穿鎮虜軍海軍軍服,而剩下那人卻穿著一身普通的棉袍。
站在舵輪後邊的是一名年輕的水兵,而緊挨著他的左邊,則是一名手持單筒千里鏡的海軍副官,水兵正一絲不苟的按照這名副官的命令,擺弄著手中的舵輪,調整著戰艦的航向。
另外的那兩人則站在裝甲駕駛室的右門邊,一邊看著那水兵的動作,一邊做著熱烈的交談。
年長者說道:“鯨波老弟,你的這兩艘船好雖好,不過卻還是有些不大讓人滿意,起碼它們的操縱有些麻煩,雖然現在停下了輪槳,不過卻還是有些顛簸,但這肯定不是海浪的緣故。”
年輕人說道:“施大哥,這也還是那兩隻輪槳的緣故,海浪打在上面,這邊高,那邊低,兩邊的阻力不一樣,肯定會影響到行船。這個毛病是我在入海之後才知道的,原以為是我操縱不當的緣故,但等拿起船場送來的操作條令一看,卻原來就是本來就有的缺點,說起來還是那種船尾螺旋槳好,起碼不用這麼搖來晃去的。”
這兩個人就是鎮虜軍海軍上校齊鯨波與鄭森部下將領施琅了,他們已經共同在“李白號”巡洋艦上呆了好幾天了。
施琅伸出手去,摸了摸身邊那冷冰冰的艙門,隨後無限感慨的說道:“老弟,還是你行,居然能駕著這樣的鐵疙瘩到這千里之外的海上飄蕩,想我老施從十幾歲起就跟人在海上討生活了,卻從來也沒有想到過船還能用鐵皮來做,要不是上次在長江之上已經見識過一次,恐怕這次我肯定要大吃一驚。”
齊鯨波笑道:“施大哥過獎了!怎麼說你也曾率領過上百艘的戰艦同時出動,那可比我這區區兩艘戰艦出航可要威風得多了!”
施琅尷尬的笑笑,隨後搖頭道:“不可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