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千萬不可比!你的這一艘船,至少可以對付我的二十條船,這可不是我開玩笑,別的不說,就說你這船上的鐵甲吧,雖然你沒有向我說起,不過我也能猜出,此船的鐵甲至少跟那第一艘鐵甲船一樣,甚至還要厚得多,這種船開到海上,什麼炮也不用怕,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那種不顧死活的自殺船了,其一條船的爆炸威力也許不算大,但幾條合在一起就有些麻煩了!”
聽到這裡,齊鯨波忽然問道:“有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。”
施琅道:“儘管問,說錯了我也不會生氣,你我二人很是投緣,雖然各為其主,不過卻是難得的知己。”
齊鯨波笑道:“我要問錯了話,施大哥可不要生氣啊!”
施琅也笑道:“當我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物嗎?哈哈……”
兩人相視一笑,待施琅停下笑,齊鯨波才問道:“聽說施大哥在北海道一帶遇到了大量日軍自殺船,而且損失不小,此事可是真的?”
施琅神色變得有些黯然,他嘆了口氣,隨後說道:“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詳細經過,前幾日在那妓院之中你沒有開口問,我也就沒說,既然今日你問起,那麼當哥哥的我自然不能再隱瞞什麼,也免得你再次吃虧。”
施琅轉過頭去,向著窗外望了望,隨後轉回頭,看著齊鯨波那滿是凝重之色的臉,說道:“幾個月前,我得到訊息,在本州島以北至北海道一帶,有大量日軍艦船出沒。你也是知道的,自從戰事陷入僵局之後,我軍就一直沒有取得什麼大的進展,而且又由於自殺船佈滿海岸,我軍無法在其他地方登陸,因此,無論是我家元帥,還是你家元帥,都很焦急,都急於打破這種僵局。說出來不怕你笑話,當時我是貪功心切,急於立功。
當得知日軍艦船的動向之後,我就決定冒險出擊。我帶領著停泊在日本四國一帶的大部分艦船,向北海道一帶駛去,為了防止日軍偵知我的意圖,我還特意繞了個遠道,先向琉球一帶行駛,然後才轉向東北。
一路之上倒也平靜,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船隻,更別提什麼自殺船了。經過半個月的航行,終於抵達了北海道附近。我派出幾隻哨船前往偵察,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一去不回,活不見人死不見屍。
我心中既著急又疑惑,在等了幾天之後,終於按捺不住,決定親自去檢視一番。
但不等我們靠近海岸,就遭到了大批自殺船的攻擊,船隊損失慘重,雖然將士們奮力作戰,但是終究無法勝出,於是不得不狼狽返航。說起來慚愧的很,我居然直到離開那裡,也沒有弄清楚那裡到底是怎樣的地方,只知道那裡的船隻極多,尤其是自殺船,更是多的數不清,他們分成若干個船隊,在各個方向遊弋,讓人防不勝防。”
齊鯨波安慰施琅道:“世上沒有長勝將軍,施大哥能夠將大部分戰艦都帶回來,應該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!”
施琅不無惋惜的嘆道:“假如事先我再小心一點兒,再多派些船去偵察一番,那麼也不會遭受如此慘敗!其實此次之所以我會跟你一同前來,就是為了解開心中的迷團。”
齊鯨波問道:“對了,鄭森不是有不少當地的細作嗎?他們應該多少傳回些訊息才對啊?”
施琅搖頭道:“別提了!那些人要麼愚蠢透頂,要麼就是軟骨頭。這些人大多是上次揚子江大戰中俘虜的日軍,他們是為了活命才投降鄭森的,其實他們都狡猾的很,就跟那妓院中的二掌櫃一樣,別看他現在對你俯首貼耳的,可是一旦有人給出更好的條件,他可以立刻背叛你!你大概還不知道吧?就在一個月前,幾個細作突然反水,帶領日軍一支敢死隊,從你們鎮虜軍一個陣地的側翼插了進去,那個地方防守薄弱,所以日軍大獲成功,將你們的一次重要攻勢遏制住了,若非如此,恐怕那條防線已經被突破了,聽說鎮虜軍的一個步兵師損失極為慘重,師長也受傷昏迷,幾乎當場死去。”
“哦?”齊鯨波心中一驚,他問道:“這麼說來,張夠膽師長就是在那場戰鬥中負傷的嘍?”
施琅一拍腦袋,說道:“對了,就是那傢伙!聽說外號叫狗蛋,他現在應該已經回南京去了吧?”
齊鯨波搖頭道:“不是外號叫狗蛋,而是原來的大名就是狗蛋,後來才改的名。其實不僅他自己已經回去了,而且就連他的那個師也全部調回南京休整去了,畢竟損失太大。”
施琅喃喃道:“改的名字也不好聽。”他沉思片刻,忽然抬起頭問道:“我還沒有問你呢,你是怎麼知道本州與北海道一帶有日軍的大型港口的?”